官仙  第六百九十二-三章

类别: 官场沉浮 | 都市 | 陈太忠 | 罗天上仙 | 情商 | 仕途 | 张好古 | 官仙 | 陈风笑   作者:陈风笑  书名:官仙  更新时间:2010-01-01
 
官仙第六百九十二三章

听到陈太忠这话,钱串子再也不敢假装无动于衷了,他冲着郭所长“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叩头如捣蒜一般。

“郭所,郭所,我求求您,求求您了,看在小钱我往日还听话的份儿上,拉我一把吧……我绝对忘不了您的好!”

不过,就算他惶恐到如此地步,声音依旧是有气无力的,可见,这三个来月,他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你少跟我来这套,瘟神找上你了,你倒是说起来“以往听话”了?妈逼的你这是想拉我陪绑?郭所长冷哼一声,淡淡地摇摇头,“我什么都没听见,不要跟我说这个。”

一边说着,他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瞟一眼陈太忠,刚才他明言对方会转回监狱,已经算是向陈某人示好了,现在又是这样的表态,瘟神……应该满意了吧?

“郭所长果然是朋友,”陈太忠笑着鼓了一下掌,随手从手包里摸出个盒子,不由分说地塞给了他,“我这人最喜欢交朋友了,一点小意思,呵呵……”

手表?郭所长没见过什么高档手表,不过,只看盒子上纯粹的洋文,也知道这东西价格不菲,登时就皱着眉头往回推,“陈主任……你这是干什么?”

“交个朋友嘛,”陈太忠瞪着他,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展颜一笑,“哈哈,你放心,就是个小礼物,这家伙的事儿,不用麻烦郭所长的。”

不是让我出手搞人就行!郭所长听到这话,登时松了一口气,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陈太忠的名头响亮。他不敢招惹。但是,钱串子身后好歹也站着建委副主任呢。

他有胆子让钱串子活得难受,可是真要搞死此人。他却是没胆子出手的。“死家属情绪稳定”这种话,也就是在报纸上能体现出来,现实中是断然不可能生的。

尤其是,这家属中还有一个实权的副处的话,那郭所长的日子,会很不好过地,他可不想最后成为某些事情地替罪羔羊。

“那个,陈主任。这东西我还真不方便收,”他琢磨一下,还是把盒子递向陈太忠,脸上也是很坦诚的样子,“太忠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感激不尽了。”

不着痕迹地。郭所长悄悄地转变了称呼。

“什么事儿啊?”陈太忠笑着问了,称呼也随着转变,“呵呵,老郭你尽管说,我这人一向挺好说话的。”

郭所长看看他,又看看跪在地上地钱串子,嘴巴动一动。似是想说什么。却又有所忌惮地样子。

“那咱俩换个地方说?”陈太忠会错意了,他只当对方是在暗示这儿说话不方便。

“那倒不用。”郭所长笑着摇摇头,他现在的话,还必须让钱串子的听到,“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出了我的临看,你再弄他?我们看守所也有考核指标呢,一年不能超过……个。”

这话是撇清的意思,不管陈太忠答应不答应,他都必须让钱串子听到。

“他?哼!”陈太忠一指钱串子,旋即不屑地冷冷一哼,根本没兴趣接郭所长递过来的盒子,“他是自杀,这个你不用操心,他一定会死于自杀,比如说过度……或,突脑溢血之类的意外死亡。”

当然,他说这么多,并不是说,一定要制造钱串子是自杀地假象,甚至可以这么说,他说话的重点在最后面一句此人应该是意外死亡。

可是,他举的这个例子,实在是有点恐怖,钱串子听的真的是有点毛骨悚然了。

过度这个或不能让人因此而死亡,但是在号子里绝对是一种酷刑,精尽人亡而死的,他没见过,但是因为这个而疯地,他见过却是不只一个人。

在这里,有必要对号子里的等级做个简单的介绍,抛去后台、钱财、战斗力之类的因素,只说按所犯罪行分类而排座次的话,抢劫犯在号子里的待遇,是最高的,而强奸或诱奸被判刑地,地位却是最低地。

抢劫犯玩的就是胆气,这个年代,飞车党还不算流行,大多数地抢劫犯,扮演的还是剪径强人的角色,毫无疑问,这是很需要胆量的,而好汉总是容易被人尊重的。

等而次之的,就是小偷小摸一类的人物了,在道上的人看来,虽然小偷小摸需要一些技巧,属于熟练工种也有那么一点技术含量,可是,不敢当面锣对面鼓地拿钱走人,胆气上终是逊色了一些。

闯荡江湖,玩得可不就是一个快意人生吗?

话说到这里,有些人为什么地位最低,那也是一目了然的了欺负女人的男人,算得上好汉吗?那是懦夫!

钱串子很是见过几个强奸犯的待遇,还有一个不是强奸,是女人因为自家老公在床上“不行”,有了外遇,又想让奸情天长地久,于是下了耗子药大义灭亲,事情败露之后,那贪图占“别人家”便宜的男人,也因为“教唆”被判了。

这男人被关进去,待遇比那强奸犯还要低一些,甚至比之鸡头还不如,有人闲得没事,就过来踹他两脚,“来,自己捋两下,飙一管儿,坐这儿,射不到墙上不行啊。”

通常情况下,那家伙离墙都要有三到四米远,捋两下搞到墙上去,那难度还不是高,不过,游戏总是乐此不疲,第一次不行可以来第二次嘛。

当然,试图反抗的结果,那就无须赘述了。

钱串子记得很清楚,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那个家伙就因为精神上和身体上双重的压力,在某一个夜晚疯了,据说后来只要有人走近那厮,丫就会下意识地自己捋两下。

陈太忠若是想这么玩他,那简直是太恐怖了。

“我说陈老大,你放过我吧。”钱串子趴在地上。不住地磕头,额头上血流如注,“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陈太忠看都不看他。冲着郭所长笑着点点头,站起了身子,“那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呵呵,我先走了。”

郭所长扬扬手里的盒子,“这个……”

“这个你留着,一点小心意而已,”陈太忠笑着摇摇头。“没事,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说完这个,他才瞥一眼钱串子,“我给你十天时间考虑,记着。只有十天!”

言毕,他带着小董扬长而去,郭所长看看他的背影,再看看手里的盒子,低声嘀咕一句,“这小子,也太那啥了吧……”

话没说完。他就将目光投到了地上的钱串子身上。厌恶地哼了一声,“我已经帮你说话了。你好自为之吧。”

走出临看,小董好奇地问一句,“陈处,你给老郭的,那是什么表啊?我怎么看着像伯爵呢?”

“这个……”陈太忠打个磕绊,他当然不好意思说自己也不知道,说不得咳嗽一声,“咳咳,总是找你帮忙,嗯,车里还有一块,等一下我拿给你。”

“唉……别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小董咽口唾沫,却是很坚决地摇摇头,“呵呵,我怎么好意思拿您地东西呢?”

“拉倒吧,口水都出来了,哈哈,”陈太忠豪爽地笑一声,一拍他地肩膀,“你也别跟我见外了,咱们兄弟谁跟谁啊?”

说着,两人就走到了林肯车前,他将表放到一个纸袋里,塞给了小董,犹豫一下,“你说,我用不用给王局也弄一块去?”

“王局今天正坐蜡呢,”小董拎着纸袋,低声跟他嘀咕一句,“有人来找他,说是红星队的,昨天搞了几个女孩儿,人家家长不干了。”

嗯?陈太忠听得就是一愣,昨天那些女孩儿,是被强迫的?难道说,哥们儿又分析错了?

“不过也没啥事儿,”小董见他这样子,以为是他在替王宏伟担心,说不得笑一声,“呵呵,出点钱地事儿,估计啊……是嫌朱宏晨他们昨天给钱给得少吧?”

这倒还差不多!陈太忠笑着点点头,心里舒坦了许多,不过,下一刻,一道灵光在他地脑中闪过,“对了,小董,你认识朱宏晨?”

“认识啊,他也认识我,”小董笑着点点头,看他一眼,“怎么,陈哥你也是红星队的球迷?”

“我说,不带这么恶心人的啊,”陈太忠眼睛一瞪,小董这话说得让他非常郁闷,我会迷那些打假球的?“哥们儿的层次没那么低吧?”

“那倒是,”小董笑着点点头,“我从来不看足球,所以对朱宏晨也没那么迷,不过,我倒是挺羡慕他们能挣那么多钱。”

“你跟他们熟不熟啊?”一个计划慢慢地浮现了出来,陈太忠觉得有必要尝试一下。

“倒还行吧,”小董眼珠一转,笑嘻嘻地看着他,“陈哥您有什么事儿?只管吩咐,呵呵。”

“你小子的脑瓜,还真管用,”陈太忠又笑着拍一下他的肩膀,“想收拾一个人,有办法让朱宏晨他们出手没有?”

“这简单啊,弄人还不容易?”小董笑一声,“朱宏晨他们都是狂惯了,而且,只要不把人打出问题,他们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反正这帮人,没什么脑子,陈哥你说搞谁吧?”

“先我得声明,你不能说是我的意思,”陈太忠不想让事情变得不可控制,当然就要说出先决条件来,“最好,你也别说跟那人有仇,就当是偶然事件了。”

“这个我知道,不就是找碴嘛,简单得很,”小董笑着点头,不过,他看陈太忠说得郑重,讶异地问了,“那家伙背景很大吗?”

“大个毛地大,切。不过就是一商人。”陈太忠冷哼一声,“那家伙找景静砾的碴儿,景秘书长对他很头疼啊。”

“商人?很有钱吗?”出乎他的意料。小董居然对蒋庆云的商人身份很在意。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又不是官员,你这是……什么表情啊?”陈太忠有点不理解。

“陈哥,不是你说的那样,”小董摇摇头,“朱宏晨他们眼里,可没什么政府官员,红星队有人挺着,他们哪儿会在乎什么官员?正经是商人。有钱地大老板,他们会刻意地去巴结。”

这倒是件怪事,陈太忠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论调,不过仔细想想,人家说得似乎也有道理,每个人生活的不同。导致稀缺资源不同,那么,对不同资源的重视程度,自然也就是迥异地。

可以说,红星队这帮人不缺粉丝,不缺关注,也不缺省市领导地照顾。那么他们最缺的。就是钱了。

就说打人吧,他们要是随便打个一个不重要的官员。自然会有人站出来帮着说合,这年头,当官地总是习惯“以大局为重”,可是要打了有钱地老板,那就可能是得罪了潜在的主顾。

谁跟钱有仇啊?

“那家伙也没多少钱,有个几百万吧。”陈太忠倒也不瞒着小董,“我觉得这点钱不算多,小董你觉得呢?”

“几百万……对我来说挺多地,哈哈,”小董一听就笑了,边笑边摇头,“不过,这点钱可是看不到朱宏晨他们眼里他自己才几百万,能拿出几个钱来给大家打赏?”

陈太忠一听也笑了,这家伙说得还真在理,“你说得没错,要不是他没钱,我根本不可能惹他,景静砾也算倒霉了,遇上这么一个穷光蛋,可偏偏地……还有同学给说情,要不然,景静砾就收拾了他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小董一听这话,终于明白了,他原本就在奇怪呢,能让市政府秘书长感到难做的商人,怎么可能才是几百万的身家?

“好嘞,这件事儿交给我了,”既然疑虑之心尽去,他答应的就异常痛快了手里还拿着那个装了手表的纸袋呢,不痛快就没脸对陈哥了,“打成什么样的?”

“打到他以后不敢再来凤凰,具体该怎么做,你自己设计吧,小董你地脑瓜,我是知道的,”陈太忠笑一笑,“这家伙叫蒋庆云,住在……”

安排完这件事,他抬手一看表,却是已经十二点了,忙不迭跳上林肯车就走了,“唉,糟糕糟糕,我那儿还一拨素波的客人呢……”

其实,这次荆涛来凤凰,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清渠乡的那块儿地,只是交两份资料的话,他完全可以特快专递过来,实在不行电子邮件也行。

他是心系儿子地产业,你陈太忠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连凤凰的规划局都搞不定呢?就这点能力,也要招商引资苛碜不苛碜啊?

当然,这原本是荆俊伟交给自己妹妹的差事,不过荆教授不放心,紫菱聪明是够聪明了,不过终究年纪还小,不但是女孩,长得还极漂亮,放她一个人来凤凰,那就有点太不负责任了。

在海上明月的包间里,陈太忠听到了荆涛的抱怨,而且那抱怨后面的置疑之意,他也听得明明白白,说不得只能苦笑着看一眼小吉。

小吉知道,这个项目陈主任早就交给自己负责了,他也隐隐听出了荆涛的抱怨之意,不以为然地笑一笑。

“这是市里拍板定下来地事,小小地一个规划局算什么?根本不用理他,再拖拉的话,哼,他要倒大霉了。”

“是这样吗?”荆涛搞学问地,倒是不清楚这个,他扶一扶鼻梁上的眼镜,讶然地转头看着陈太忠,“不用理会规划局?”“暂时不用管,不过,最后还得走手续,”陈太忠笑着摇摇头,他的回答,听起来挺谦逊,不过接下来的话里,却露出了一丝张扬的味道,“呵呵,有本事他们就一直拖着。”

小吉也跟着冷哼一声,招商办里能人太多,一般人都不怎么招摇,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过出了招商办,能让他看得起的人物,还真的不多。

呦喝,这俩都不把规划局放在眼里?荆教授奇怪地皱皱眉头,怎么在我的印象中,素波市规划局就很厉害呢?

或是地方差异吧!给自己找到一个理由之后,他也就不再关心这事,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情,“对了,我有个同学的孩子,天南医学院毕业以后,去了美国,现在也想回国创业呢。”

“那欢迎啊,”陈太忠笑着点点头,“搞医的?不知道是什么专业?”

“搞心脏导管的,嗯,还有静脉导管之类的吧,反正就是手术器械,”荆紫菱插话了,“有些东西,好像是国内空白……”

“国内空白?”陈太忠下意识地嘀咕一句,这个词组对他的杀伤力真的很大。

“跟你想的国内空白,可不是一回事,”荆涛做学问的,知道对学术界来说,“国内空白”是个怎样的味道,“那些导管,国内现在生产不了,全部要进“那可是欢迎回来投资,”陈太忠听得,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哈哈,咱凤凰就是缺这种好项目啊。”

“人家不能去北京、上海之类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一见他这样子,荆紫菱就有点恼火,“实在不行,素波也可以啊,为什么要来凤凰呢?”

“那些地方成本高嘛,”陈太忠回答得理所当然,“而且,听起来他要搞的这个东西,好像需要很多的资金和技术支持?”

“技术都是成熟的,他现在在琢磨,怎么绕过去那些专利呢,”荆涛笑着摇摇头,“应该问题不是很大,不过生产是个问题,咱国内还是没有够标准的精密挤出机啊。”

“看看,我就知道,需要资金,”陈太忠笑着点点头,“那个挤出机得多少钱?”

“不知道,肯定贵得一塌糊涂,”荆涛摇摇头,“不过,也没必要搞成那个样子,因为他搞的这个东西,市场不大,买一套设备估计二十年都未必能收回投资,不如委托别人代加工呢。”

“市场不大?”陈太忠挠挠头,“到底有多大的市场啊?”

“能做得起心脏手术的,有多少人?”荆涛白他一眼,“据他分析,国内整个市场,一个月也不会超过一千万。”

“那可是真没什么搞头,”小吉听得摇摇头,“国内市场……他能占了百分之二十也不过才两百万,没啥意思嘛。”

“问题是这两百万里,他的利润能达到一百六十万以上,”荆涛笑着摇摇头,“而且,随着国民经济水平的提高,这个市场会暴涨的,以前做不起手术的人,以后可能就做得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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