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行  一个什么都懂,唯独不懂爱的女人by朵融

类别: 孤月行 | 张廉   作者:张廉  书名:孤月行  更新时间:2010-08-31
 
看到今天,第一次发现,沙的文韬武略一样不差,是一个真正的女皇,但是唯独一样她不懂,至今仍旧不懂,那就是爱。

当她在梦里对说:“你是我的爱人,音离是我的亲人,我希望可以永远和你们在一起”时,第一次看到了沙的内心——一个孤寂的行走在从生下那一天便注定的路上——皇权路。

从她出身的那一天起,她的美丽她的懵懂似乎都成了定居。作为可能成为女皇的人,她要学会计谋、学会冷酷、学会决绝,在任何一个时候,她都不能忘记自己肩负的是一个国家,而仅仅只是自己的好恶。

所以她学会了居高临下俯瞰一切,拥有了洞若观火的敏锐,具备了超越世俗的眼界和智慧,更兼有山岳亦无法比肩的坚强和挺拔。

她是优秀的,优秀的近乎完美。她所拥有的一切,早已超越了人的极限。

然而就是一个如此优秀的她,被自己的完美桎梏于烟波浩渺的尘世纷繁。

她看不到班舒婕的爱,虽然她们从小一起长大,但是她不明白。她总会怀念童年时的单纯和无暇,但是却从不知道如何去理解班舒婕早已斑驳的爱恋。最终将一个女人的极爱,推上极恨的峰峦。她失意、她愧疚、她挣扎,于是当班舒心无限妖娆的刺杀她时,她但求一伤,了却一切的恩怨。

她以为,只要让班舒心刺下这痛苦的一刀,就可以让他痛快的开始放下。

然而她却不明白,滴水石穿,一份盈盈期盼了数十年的爱,已经滴穿了班舒婕的心,同时又滴穿了班舒心的魂。

班舒婕爱着沙,班舒心爱着自己的姐姐。

爱,原本就是不一个专属于爱情的字。

经历了班舒婕,沙更加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每一份情。她爱每一个人,每一个跟她纠缠过、纷争过、爱怜过人。然而她不知道如何去爱他们。

她固执的以为爱,就像国事,动观全局,便可步步经营。于是当她看到了音离的挚爱时,她想用仇恨让他离开。止容是一个懂爱的人,他点醒了自己的姐姐,但那只是刹那。当她看到音离和赵凝在思过崖的瞬间,她的心碎了,爱也碎了。她的家事,就是国事,赵凝对音离的爱足以颠覆她的江山,而她的心底,执执恋恋的,还有儿时弥足的友爱。她要何去何从,不知道,于是她看到了冷情,那一瞬间,她只想解脱,做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不是。

交织着冰冷与焰火的热吻,只换来更深的疲惫。

所以在四国宴会那般重大的台面上,她允许的那场并不意外的刺杀。

是班舒心希望音离杀了自己,还是她希望班舒心杀了自己,只怕沙已茫然。只手苦撑的江山,眼看就要山河壮丽,然而她的心却遗失在这场复国强国的战争中。

她的疲惫无人能懂。便是水东流,也只能明白,难以体味。因为沙的世界,除了天下,还有太多的爱。

她爱音离,因为音离是她从小到大都相伴左右的亲人,他们曾经一起走过太多的岁月,悲欢离合,还有谁比音离更明白她这一路的酸楚。

她爱云丛,因为他是一只灵动的云雀,却被人折断了双翼,变成了囚禁的金丝雀。也许,她自己就是一只被月影囚禁的金丝雀,只是她已然习惯这个牢笼,因为这个笼,就是她的家。

她爱赵凝、她爱班舒婕、她爱姚蓝诗。她们都是那样动人的女子,与自己一样,都是女子。她羡慕赵凝的快意,她羡慕班舒婕的炙热,她羡慕姚蓝诗的无邪。她们三人,每一个都活的那样恣意,虽然她们也有自己的痛,但是她们是自由的,无论在任何时候,她们都在努力的做着自己,而沙不能。

从小戴在脸色的面具,已经溶在了她的骨血里。面具摘落的刹那,只不过摘落了一张无关痛痒的皮相,真正的面具,早已烙印在了她的心魂之上。

孤月行,孤月沙,月孤尘,是宿命的作弄么,无论何时,她的身上总是烙印着孤与月。

孤独,支月,无论是哪一个,都是那般的寂寥,仿佛注定了沙的一世,都是孤绝难诉的悲凉。

为了她的家园,为了儿时懵懂间依稀流淌的理想,她告别了自己原本纯真的童年,埋葬了自己原本期盼的爱恋。她放弃了所有能放弃的,只期盼自己的国与家,亲与友,能幸福,能快乐,能无忧无虑。然而她自己的幸福、自己的快乐、自己的无忧无虑又在哪里。

世人都道她是最冷酷的女王,又有谁知道午夜梦回时,她点点滴滴流逝在心间的梦泪,是那么欲诉难休。她要承载的梦想实在太多,每一个人的期盼,每一草一木的期盼,都是压在她肩上的不能承受之轻。

为什么她从来没有想要停下来为自己稍稍的打算,是那张面具吧。

从她戴上面具的那天,她便知道,自己的一切,注定要连着月影的万万千千。赵凝不懂她的冷酷是多么的无奈,音离不懂她的爱护是多么的小心疲惫。每一个人都爱她,但是谁又真正懂得,她除了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女王,还是一个灵肉鲜活的女人。

是人都渴望被爱被呵护,何况是一个从小都只经验着治国理政的女王。

一个从来没有被真正爱过的人,不懂如何去爱。

一个从来没有被爱过的人,又总是最渴望爱。

不能说沙的母亲不爱她,不能说音离、赵凝、班舒婕他们不爱她。然而,所有的爱,都不能敌国她要承载的责任。所以的朝朝暮暮、岁岁年华,更多的是萦绕着锦绣的江山。

也正因如此,当北冥齐、冷情、水东流侵略了她的国家,她是那么的愤怒,那么的恨。

她要用自己的双手翻云覆雨,向他们每一个人一点点的讨回来。

然而命运再一次的捉弄了她。

每一个伤害过的男人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而她自己,也爱上了曾经最痛恨的一个敌人。

为何她的爱情,都是这么苦涩,这么无奈。

难道从她生来,真的就注定要背着孤与月走完一生吗。

看着水东流转身离开的刹那,我想,沙的心已离去。留在月影的,不过是那张烙着面具的画皮。

她越来越疲惫,如果说她的命中注定有什么劫数,那便是这个了。

在所有人,甚至连她自己都以为自己是天下最冷酷的女人时,其实她早已化一碰就要碎成尘灰的瓷娃娃。

一个心中有爱的人,哪怕她不懂爱,不知如何去爱,都注定了无法逃脱情感的焚化。

如果泉再来是水东流,至少在看到沙如此的痛苦无奈后,真的希望泉再来是水东流。如果他是他,那么沙的劫难,就是涅槃重生。

其实,沙并不是做女皇的最佳人选。她有爱,无法掩饰,无法抑制。

与其说她是王者的不二人选,不如说她的弟弟止容。

止容远有着比她更决绝的心,同时,止容比她更懂如何控制自己的感情。

叹,孤月如星追尘陨。

怜,芳华刹那逝红颜。

期,凤凰涅槃生新魂。

愿,沙梦点点凝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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