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权力  第768章 前因后果

类别: 都市 | 官场沉浮 | 绝对权力 | 不信天上掉馅饼   作者:不信天上掉馅饼  书名:绝对权力  更新时间:2015-09-14
 
雷鸣嘴角浮起一丝讥讽之意,轻声说道:“就算你是在莫平的医院,莫平的县长也不会来看你。”

“是啊,我知道,裘立行的叔叔是县委书记,大家都怕他……”

吕婷轻轻叹了口气,眼里闪过一抹厌恶的神情。

是厌恶,不是痛恨。

连恨都恨不起来了,只有深深的失望和无穷的厌恶。

原来她很清楚裘立行的后台背景,却不知道又是什么原因,令得她将裘立行得罪得如此之深,以至于裘立行当着大伙的面,就要给她下死手。一县之内,不要说普通干部群众,就算是副县级干部,等闲也不会轻易去得罪县委书记的侄儿。

“范县长,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呢?”

稍顷,吕婷无力地问道,语气反倒变得十分平静。

“处置?”

范鸿宇有些诧异地反问了一句。

“我们为什么要处置你?”

“把我交回圳口乡去,就是最严厉的处罚了……”

吕婷淡然一笑,说道,并不见得如何的害怕畏惧。

俗话有云:哀莫大于心死。

这女人的心就算没有死透,起码也已经深感绝望了,反倒不再害怕。

范鸿宇轻轻一蹙眉,说道:“吕老师,凡事没有绝对。既然你现在能够躺在云湖的医院里,就不见得你的问题完全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云湖的大部分干部是好的,我相信莫平的大部分干部,也是好的。”

他是县长,这样的话是必须要说的,而且范鸿宇心里也确实是这样认为。

吕婷正想说话,忽然咳嗽起来。

小优优忙从行军床上跳了下来,走到病床边,握住了她的手。目不转睛地望着妈妈。吕婷的手很瘦,淡青色的动脉血管一根根凸起。

婷咳嗽几声,扭头望向女儿,目光立即变得异常柔和,充满着深深的怜爱之色,稍顷,才转向范鸿宇,说道:“不管怎么说,范县长,我非常感谢你。尤其是你对小

优优那么好……对不起,刚才你和张院长的谈话,我都听到了,我不是故意偷听,是不想打断你们……你是个好领导。虽然我还是不太相信莫平的大部分干部是好

的,但我能肯定,你是个好领导。谢谢你。”

范鸿宇摆了摆手,说道:“吕老师,你现在身体很虚弱。还是不要太劳神费力。你安心在这里养病,等你康复之后,我再来找你谈。放心,不管是云湖还是莫平。有问题一定会得到解决。你这段时间的主要任务,就是养病。至于其他问题,病好了再说。”

便在这个时候,范鸿宇腰间的传呼机震响起来。

范鸿宇拿起一看。双眉微微一扬。

是陆玖家里的电话号码。

一般来说,下班时间,陆玖很少找他。他来云湖上任八个月。还没有因为私人原因和陆玖打过交道,全都是公事往来。

陆玖这个时候给他打传呼,应该是有比较紧急的事情。

“吕老师,我有事要处理,你安心养病吧……小优优,再见!”

“叔叔再见……”

小优优就朝他挥挥小手,满脸都是恋恋不舍的神色。

范鸿宇和雷鸣转身出门。

“叔叔……”

小优优忽然又叫了一声。

“你明天还会来看我吗?我会想你的……”

范鸿宇就笑了,了头,说道:“好,叔叔明天会来看你。叔叔还答应你,要给你带好吃的过来呢。”

“谢谢叔叔。”

小姑娘就显得十分高兴。等范鸿宇出门了,还在朝着叔叔的背影连连挥手。

“优优,叔叔走了。”

“嗯,我知道。妈妈,叔叔是好人,对吗?”

小优优转过身来,望向妈妈,很认真地问道。

吕婷微微头,说道:“叔叔是好人……优优,自己打水,洗脸洗脚,早睡觉吧。”

“哦。”

小优优乖巧地了头。

范鸿宇出了病房,直接去了医生值班室,拿起电话,给陆玖回了过去。

“县长,在哪呢?”

陆玖问道,声音和平素显得略略有不同。

“在人民医院。”

陆玖略微沉默了一下,才缓缓说道:“县长,你今天去大方的时候,是不是在莫平的圳口乡带走了一个女同志,那个女同志姓吕,是当地的一个村民。”

“对,有那么回事。书记,谁向你汇报的?”

陆玖又稍稍沉默,说道:“县长,要不这样吧,你方便的话,到我家里来坐坐?”

看起来,陆玖对这个事非常重视。

范鸿宇大致也能猜到原因。

“好的,请书记稍候,我马上过去。”

很快,尼桑车就开回县委大院,停靠在常委楼下,范鸿宇径直去了陆玖家。

房门是虚掩着的。

很明显,陆玖在等候范鸿宇,不然,县委书记的家门,晚上绝不会虚掩着。每天晚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等着拜见陆玖。就好像范鸿宇的家门口,这三四个月来,也没有断过排队的客人。

范鸿宇还是很礼貌地敲了敲门。

“范县长来了……”

出来应门的是陆玖的爱人关秀丽,脸上带着矜持的微笑,向范鸿宇头为礼。

关秀丽大约三十七八岁,比陆玖小两三岁的样子,长相还算周正,打扮非常时髦洋气,头发烫着波浪,身穿黑色的紧身高领毛衣,虽然是晚上,依旧涂抹着浓浓的胭脂和口红。

倒不是关秀丽这么喜欢打扮,这也有“迫于无奈”。几乎每天晚上家里都会有客人来拜访,身为女主人,总也不能穿得随随便便的,不免让人小觑了。

关秀丽云湖县“第一夫人”的心态十分良好,讲究个面子。

“嫂子好。”

范鸿宇笑着答礼。

他和陆玖是搭档,却是不便称呼关秀丽的职务,未免见外了。表面上。陆书记和范县长是亲密无间的好同志。

“快快,范县长请进屋坐。”

关秀丽很客气。

整个云湖县,能够享受到关秀丽这种“待遇”的,除了几位离退休老同志,大约就只有范鸿宇了。连谢厚明都不行。当然,谢厚明等闲也不会登陆玖的家门。

“县长来了。”

范鸿宇进门,陆玖已经站起身来迎候。

对这位年轻的搭档,陆玖越来越客气,再也不敢因为范鸿宇的年轻而有丝毫小觑之意。不过就双方的关系而言,却是越来越疏远了。范鸿宇初到云湖之时。陆玖对范鸿宇多少有些轻视,对范鸿宇的“防备”却也因此不是太高。

这种微妙的变化,外人很难看出来,当事双方,却心知肚明。

“书记。”

范鸿宇大步走过去,和陆玖握手。

“县长请坐。”

寒暄两句,分宾主坐下,关秀丽亲自奉上茶水,便即说道:“范县长。你们聊啊。”

“谢谢嫂子。”

范鸿宇欠了欠身子,客客气气地说道。

一般情况下,家里来了客人,关秀丽都会在旁作陪。她虽然不是很懂官场上那些弯弯绕,却偏偏喜欢掺和,享受着下属干部们的奉承,很是惬意。

这回不“旁听”。估计是陆玖特别吩咐的。

范鸿宇可不比别的干部。

“县长,刚刚莫平的裘书记,给我打了个电话……”陆玖一边给范鸿宇递烟。一边随口说道:“他跟我说,莫平圳口乡的基层干部,要是工作有什么做得不到位的地方,请我们多多批评指正。”

鸿宇哈哈一笑,先给陆玖上了香烟,随即自己也上了,抽一口,这才说道:“裘书记倒是挺客气的。批评指正谈不上,一般情况下,我也不会去批评指正莫平的干

部。不过当时那个情况,比较混乱,圳口乡的裘副乡长处理问题的方式方法非常粗暴,不甩他两巴掌,一时半会清醒不了,就要耽搁治病救人的时间了。”

“甩了两巴掌?”

陆玖不由很是诧异,随即又苦笑起来。

范县长的脾气,当真不平和,当了县长,还那么喜欢动手。这个情况,陆玖却不大清楚,裘灏明在电话里没有明白说,不过了范鸿宇的名,听得出来,裘灏明的心情很不愉快。陆玖转述的时候,已经刻意淡化了许多。

倒不是说他不想范鸿宇和裘灏明之间发生矛盾,反而非常乐意见到这样的情形发生。范鸿宇树敌越多,敌人越厉害,陆玖的压力便越轻。

关键这个矛盾,不应该由他来挑起。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有个前提条件,就是渔翁不能直接参与到鹬蚌之间的争斗中去。

否则,就变成三国混战了,最终得利的是谁,那就不好说了,可不一定会是渔翁。

“书记,情况是这样的……”

范鸿宇没有藏着掖着,主动向陆玖讲述了今天上午发生的情况。

陆玖的脸色顿时就变得严肃起来,双眉微蹙,很不悦地说道:“这个裘立行也太不像话了,怎么可以这样?他们莫平的干部,就可以不尊重我们云湖的领导?”

范鸿宇暗暗叹了口气。

陆玖的思维模式,观念,果然和他完全不一样。

他关心的是被殴打的吕婷是否有生命危险,陆玖关心的则是云湖领导干部的面子。

“县长,那这个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暂时还谈不上处理,等吕婷的伤势稳定下来,我了解一下详细情况再做决定吧。”

“嗯,这样也好。”

陆玖微微颔首。

这个事,他暂时还不想往里掺和,且看看再说。

次日中午,范鸿宇再次出现在吕婷的病房之中。

“叔叔叔叔……”

刚刚一露面,小优优便欢呼着蹦了过来。

“优优,来……”

范鸿宇笑哈哈的,将一大袋大白兔奶糖交到优优手里。雷鸣提了个兜,里面装着一些饼干,奶粉和水果之类,放在床头柜上。九十年代初期,还没有袋装的熟食,那种东西,小孩子最爱吃了。

不过这一大袋大白兔奶糖,也够小优优惊喜的了。小姑娘双手紧紧抱着奶糖,开心得不得了,跑到床前,对吕婷说道:“妈妈你看,奶糖,叔叔给的。”

“还不快谢谢叔叔?”

经过一天的治疗,吕婷稍有起色,苍白的脸上略略多了一丝红晕,很淡很淡,但就是这么一丝很淡很淡的红晕,让整个人看起来都多了几分生气。..

“谢谢叔叔。”

小优优便乖乖地向范鸿宇道谢。

范鸿宇笑着摇头,撕开奶糖的包装袋,取出一颗,剥开来,喂进小优优的嘴里。看着她脸上甜甜的笑容,范鸿宇也觉得心情十分愉悦。

跟孩子在一起,总是让人很开心的。

吕婷静静地看着,眼里闪过一抹异样的神采。

“吕老师,好了吗?”

范鸿宇转向吕婷,问道。

吕婷轻轻头,说道:“好些了,感觉比昨天有精神……”

是有精神,但受的外伤内伤,可不容易痊愈,被踢打受伤的部位,依旧疼得厉害。

“叔叔,你坐……”

小优优将一张木凳子送到范鸿宇脚边,甜甜地说道。

“好,谢谢优优。”

范鸿宇笑着摸摸她的小脸。在床边坐了下来。

吕婷略微侧过身子,面对范鸿宇,说道:“范县长,谢谢你昨天救了我。”

范鸿宇笑了笑,问道:“你已经知道了?”

貌似范鸿宇救她的时候,她已经昏迷过去,人事不知。

“嗯……优优都已经告诉我了,孩子虽然不大懂事,基本上也能说得清楚。”

范鸿宇说道:“优优已经很懂事了……她今年是五岁还是六岁?”

“叔叔,我就快满六岁了。”

优优一直在很认真地听妈妈和叔叔谈话。见问到了她的年龄,马上自己做了回答,紧紧挨着范鸿宇,小身子靠在他的腿上,看上去对范鸿宇十分依恋。

见到这一幕,吕婷鼻子一酸,眼眶就变得红红的。

范鸿宇伸手拍拍优优的小脑袋,问道:“吕老师,优优的爸爸呢?听说是在部队?”

“是在部队……”

吕婷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淌下来。

“妈妈妈妈。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很痛啊?”

优优顿时就紧张起来,连忙扑过去,抓住吕婷的手。关心地问道。

吕婷连忙抬手擦了擦眼泪,勉强笑道:“妈妈不痛……优优,你跟护士阿姨出去玩一会,妈妈和叔叔说事。好不好?”

优优便犹豫起来,望望妈妈又望望范鸿宇,迟疑不决。从她的本心来说。一都不愿意离开。

雷鸣见状,便走过来,微笑着说道:“优优,叔叔带你去买玩具,好不好?”

很明显,吕婷有些话,不愿意当着优优的面说。孩子虽小,也有五六岁,一些事已经哄不住她,让她知道了,肯定不妥。

“优优,去吧。”

吕婷又催促了一声。

优优这才有些不情愿地跟着雷鸣一起出了病房。

范鸿宇看了雷鸣一眼,雷鸣会意。出去找了个护士,交给她十块钱,让她带优优去百货公司买玩具,随即又转身回了病房。

不管怎么说,范县长是年轻男子,吕婷是妙龄少妇,尽管卧病在床,孤男寡女的呆在病房之中,可不是那么妥当。雷鸣跟了范鸿宇几个月,彼此之间,已经渐渐变得十分默契。

“吕老师,把情况说一下吧。”

范鸿宇平静地说道。

吕婷微微头,沉默了一会,才缓缓说道:“范县长,我老家不是莫平的,是云湖的。和花桥村打隔壁,是石桥村的,两个村子就隔一条公路。我是嫁到花桥去的……”

这个情况,范鸿宇已经知道了,公路这边,是云湖县石桥村,公路那边,则是莫平县花桥村。行政区划分属两县,但在日常生活中,两个村庄的人自然多有往来。莫平边界处那几个村子的人,经常去大方镇赶集,离得比较近嘛。

“优优的爸爸,是部队的干部,我们结婚没多久,他就返回部队去了,那个时候,优优还没有出生,我在圳口乡中心小学当老师,民办的,本来生活很美满……”

说到这里,吕婷停了下来,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似乎情绪变得很不稳定。

范鸿宇柔和地说道:“吕老师,慢慢说,不急。”

“嗯,就在优优快要出生的时候,部队来人了,送来一份通知,还有一个二等功的勋章和……和一个烈士证……”

吕婷哽咽着说道。

“烈士?”

范鸿宇吃了一惊,雷鸣也瞪大了眼睛。

泪水不绝从吕婷眼里流淌出来。

雷鸣迟疑着问道:“吕老师,你是烈属?”

吕婷轻轻头,流泪说道:“优优从出生那天起,就没有爸爸,我们一直都瞒着她,她也一直都相信,爸爸在部队打坏人……”

难怪优优对范鸿宇那么依恋,这孩子一直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而且,永远都见不到了。自动自觉地将范鸿宇这个对自己很好的叔叔,代入为父亲的角色。

雷鸣便望了范鸿宇一眼,满脸迷惑不解的神情。吕婷是烈属,自己又是老师,和乡里征收统筹款有什么关系?瞧昨天裘立行那样子,简直就是要置吕婷于死地。

当真难以索解。

稍顷,范鸿宇问道:“那,裘立行是怎么回事?”

吕婷猛地睁大眼。吃惊地说道:“范县长,你也知道裘立行?”

“知道。昨天就是他带人来抓你的……这个人,性格很不好,工作方法十分粗暴。”

范鸿宇简单做了评,至于两巴掌将裘立行扇倒在地,却无须细说。

吕婷脸上忽然便露出深恶痛绝的神色,咬着牙说道:“岂止是这样……他,裘立行就是个流氓恶霸,比旧社会的土匪还坏!”

范鸿宇缓缓说道:“吕老师,我需要一些客观的事实。”

说着。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卫生纸,撕下一段,折叠在一起,递给了吕婷。不过是顷刻之间,泪水就将枕头打湿了一大片。

“谢谢……”

吕婷连忙接了过来,擦干净了眼泪,抽了一下鼻子,脸色渐渐平静了些许。

“范县长,我能问你一下吗?”

“请问。”

“你……你真的是云湖的县长?”

吕婷迟疑着问道。目光在范鸿宇脸上打了个转,又移到一边。和范鸿宇说了这么久的话,她很少一直盯着范鸿宇看。范鸿宇是个年轻男子,她是个妙龄寡妇。双方年龄相当,她躺在床上,这么直勾勾地望着人家范县长说话,无论如何都是很难为情的。

范鸿宇笑了一下。

其实他昨晚上就已经向吕婷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或许因为他太年轻,所以吕婷总是将信将疑。

雷鸣便说道:“吕老师,范县长确确实实是我们云湖的县长。县政府一把手。我是他的通讯员,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

“那……范县长,请问,你,你多大年纪了?”

吕婷终究也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理。

当然,确认范鸿宇的真实身份,对于她来说,也是很重要的问题。

范鸿宇笑了笑,说道:“二十五。”

已经满了二十四周岁,那就是二十五岁了。

在中央大力提拔年轻干部的大前提下,官员们纷纷想办法把自己整得年轻些,唯独范县长,却要想方设法把自己往老里整。

吕婷就是一声惊呼。

单纯从面相来看,范鸿宇确实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吕婷还以为,范鸿宇只是看上去面嫩,真实年龄,怎么说也应该过了三十岁。饶是如此,三十岁的县长也足以惊世骇俗了。

现在,范鸿宇却告诉她,他只有二十五岁,比吕婷还要年轻。

“吕老师,你还是谈谈裘立行的情况吧。还有,他说你抗拒缴纳乡里的统筹款,还煽动其他群众一起抗拒,具体是怎么回事?”

范鸿宇不去理会吕婷的惊讶,直接将话题转了回来。

如果吕婷是云湖的群众,裘立行是云湖的干部,这个事不会令得范鸿宇如此慎重。指令有关部门,查清楚情况,该是谁的错误,就由谁来承担责任,不必考虑太多。一县之长,如果真想为群众干实事,确确实实有很多工作要做,不可能在具体的个案上花费太多的精力。

但吕婷和裘立行都是莫平县的,裘立行还是莫平县委书记裘灏明的侄儿,问题一下子就变得复杂起来,范鸿宇不得不亲自上阵,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搞清楚。

当然,范鸿宇也可以一推了之,将这个事交还给莫平的同志去处理。他能路见不平,救下吕婷一条命,已经算是非常有正义感的了。任谁都不能再说他什么。

然则在亲眼见识过裘立行的凶暴之后,以范鸿宇的性格,却不可能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将吕婷交回莫平去,万一再出个什么事,范鸿宇一辈子良心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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