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下五分钟!”
汉斯将装有核弹的铅箱摆在桌子上,将铅箱的盖子打开,露出铅箱中的核弹,对着麦克风说道:“蒂莫西,你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出来承认?难道你想要这个国家来为你曾经做过的事情买单吗?”
会议厅中,“野鬼”小队的队员跟会议厅外的特种部队对峙着,双方剑拔弩张,气氛格外紧张,但是双方谁也不敢打响第一枪,因为双方都知道,一旦开枪,将会造成什么样严重的后果。
地下车库,坐在防弹车内蒂莫西搓了一把自己冷汗涔涔的脸颊,推开车门,走下防弹汽车。
“先生,您现在必须回到车上去。”穿着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保镖上前一步,拦住蒂莫西对他说道。
蒂莫西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西装,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保镖,说道:“该来的,终究会来。这件事情必须我去处理,也只有我能处理。”
蒂莫西迈着并不算从容的步子走进电梯,在两名“海豹”队员的保护下,搭乘电梯上到行政金融中心大楼顶楼。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蒂莫西脚上的皮鞋敲击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站在走廊中的特种部队队员往两边让开一条道,让蒂莫西通过,等到蒂莫西通过后,特种部队队员又迅速围拢。
蒂莫西站在会议厅门口,对着手中抱着一挺PKM通用机枪的白熊说道:“我就是蒂莫西,蒂莫西鲍尔森。”
白熊早就看过蒂莫西的照片,所以即便蒂莫西没有自我介绍,白熊也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对他进行了搜身,确认他身上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后,让开位置,让蒂莫西进入会议厅。
“汉斯,我来了。”蒂莫西看着坐在椅子上,手中握着M1911手枪的汉斯说道:“现在你可以把你手中那颗核弹交出来了。”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汉斯嗤笑一声,脸色猛地一变,拉开M1911手枪套筒,将子弹上膛,指着蒂莫西说道:“不要用你那种命令的语气跟我说话,你现在是我的人质,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汉斯,你难道想要挑起战争吗?!”蒂莫西对着汉斯大声质问道:“不要忘记你的身份!”
“身份?我当然不会忘记我的身份,我的身份是‘黑颈眼镜蛇’佣兵团的团长。”汉斯表情有些狰狞的看着蒂莫西说道:“一个曾经为了自己的国家,但是最后却被扣上‘叛国罪’罪名,被抛弃的军人!蒂莫西,认识我手中这把枪吗?”
蒂莫西仔细打量着汉斯握在手中的M1911,感觉有些熟悉,但是却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看到过。
“果然,我们这些人在你眼中根本就是无足轻重。”汉斯失望的看着蒂莫西,说道:“这把枪属于一个叫汤米斯派德的陆军中尉。是不是想起了什么?这是汤米以全校第一的成绩,从军校毕业时,作为毕业典礼嘉宾的你送给他的毕业礼物。他一直记得你将这把枪送给他时,对他所说的那些话,对他寄予的希望,对他的嘱托,他也一直为此在努力,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最后亲手把他抛弃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这个被汤米最重视的人!”
“还有他们!”汉斯抓起桌子上那把士兵牌,在蒂莫西面前晃动着,士兵牌相互撞击,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声,说道:“你还记得他们吗?那些被你抛弃在东非丛林中,死了还要被扣上‘叛国罪’的人!”
“我记得他们……”
“你根本不记得他们!”
蒂莫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汉斯打断道:“你只记得怎么抱住你的前途,根本不记得这些人。小约翰,大约翰,折耳猫,鱼饵……他们有些还没结婚,有些是孩子的爸爸,他们是自己孩子眼中的英雄,但是你却一手毁掉了他们孩子心中的英雄,从此再也不敢在别人面前提及他们的父亲。”汉斯一边报着这些士兵牌原来主人的名字,一边把这些士兵牌整齐的放在桌子上。
“还有他,伊利丹,我们中间年纪最小的一个。”汉斯把最后一块士兵牌放在桌子上,说道:“一个热衷于魔兽世界的二十岁青年,在把士兵牌交出来的时候,还在惦记着他的游戏。他还有他的妹妹和妈妈需要照顾,但是因为你给他的‘叛国罪’的罪名,他得不到一毛钱的抚恤金,他的妹妹也没办法上大学,只能靠给快餐店打零工来赚取可怜的生活费,这些事情,你坐在你那间宽敞的办公室里,为了竞选总统而做准备,到处拉票的时候,又有没有想到过?”
蒂莫西沉默了,汉斯说得那些事情他的确不知道,也没有去了解过。
汉斯把自己收集的那本有关于十二年前那次军事行动新闻发布会的剪报本,仍在蒂莫西面前,说道:“蒂莫西,看看上面你自己所说过的那些话,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到底有没有感到过愧疚?”
蒂莫西蹲下身,颤抖着双手捡起地上的剪报本,看着上面已经泛黄的报纸,眼底还是闪过了一丝愧疚。蒂莫西收起剪报本,对汉斯说道:“说说你的要求吧,到底要怎么样,你才愿意交出你手中那颗核弹。”
“第一,今天的事情都是我一手策划,一个人做的,不要为难我旁边的那些队员。”汉斯对着蒂莫西一根手指,说道。
“可以!”蒂莫西点头道:“只要他们不反抗,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们的安全。”
“第二!”汉斯又竖起第二根手指,说道:“向全世界直播解释你当年所做的事情,并且向所有死去的B连D排的军官和士兵的家属道歉,补偿给他们应得的抚恤!”
“这不可能!”
蒂莫西想也没有多想,就拒绝了汉斯所提出来的第二个要求!蒂莫西很清楚,如果自己答应了这第二个要求,自己的政治生涯也到头了,而且很有可能下半辈子要在牢狱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