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幕情况之下,我只有拼命的狠狠咬住自己的手指。尽量控制着自己表露出任何一丝表情。
这个时候,整个大厅已经报警器已经响起,这是我一生中听到最震耳欲聋的响声,大厅的每个角落似乎都发出这种回响,汇成高亢尖利的报警声,我都怔怔的呆在那里,呆若木鸡。大世界最安全的报警系统已经响起,也就是说每一条通道将会被封死,出了大门之外。
在报警声尖锐的响起的同时,我们还听到另一种响声逐渐接近的警察的鸣笛声。多种声音汇合一起,就像凄厉的铃声。
一群警察冲了进来,一名当时在场的人过来禀报:“投饵,凶手应该还在后台,我们的人把这里给包围住了,我们要怎么办?”
“让兄弟们守住正门后门,人家排查决,绝不能随便放走一个人!”
“是!”
收到指派任务后,每个出口均有30名警察持枪查岗。
当一名负责人走到事发地点时,他仔细的观察了徐沧海的尸体,发现那把刺杀李沧海的铁枪竟然透胸而过,一直穿透身后的木质沙发座椅。这个力度,显然就是,非要这个人死不可。这个人的武功真的是深不可测,难道真的会是十点太保人在做出现?
这种紧张的气氛之下,加剧了人们更加混乱不堪。纷纷的涌向大门外,却被满枪荷弹的警察拦住,任谁也不能离开。
但是除了极少数人物之外。
霍焯山、张成林和杜少卿你在他们的子弟掩护下,纷纷向外面安全撤离,王人秋早已吓得花容月色,瘫软在台边。那锦堂紧紧的牵住我的手,要我跟他一同离去。混乱中人来人往,践踏声,叫喊声,哭声必然形成一个乱局。
舞台下,警察,三鑫公司子弟与台上的黑人展开混战,汪铭就像鬼魅一般穿梭来去,眨眼间又击倒两名警察,但是警察人数实在太多了,警察毫不掩饰的对他们开枪,密集的枪声如枪林弹雨。汪铭九的脚步没有了最初的敏捷和灵敏,他的左脚血流如住。愈发显得无力呆滞,明显的他的左脚受了枪伤。
警察越来越多,就算他有通天盖世的本领也不能插翅难逃,跟他混进舞台的潮州子弟眼见自己老板深陷枪口之中,他们毫不犹豫的挡在汪铭文的面前,大声的喊:“社长快走,你快撤,我们断后!”
话音未落,潮州子弟身上连中几枪,趴倒在地上,必然是全军覆没。
警察从四面八方像蝗虫一般涌来。汪铭九边杀边退,他紧紧的按着大腿的伤口,踉踉跄跄的通过狭窄的通道,鲜血从手指中不断的溢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躲进了舞台后面,顷刻不见了人影。
后有追兵,前有堵截,再加上身体受了重伤,再好的武功身手都会不灵活方便。就连汪铭九这样的高手也陷入了绝境。
我看到受伤的那锦堂他满脸的焦虑和不安,我感受到他在担心汪铭九的安全。但是他右臂也是血流入注,必须马上去医院治疗。目前他这种情况,就算是他留在这里他也无能为力,除非他凭一己之力来个鱼死网破,但是他的仁晟社,王老爷子,他的所有子弟同时包括我,都将陷入极大的危险之中。因为如果我们出手帮助,就等同于跟警察局局长的势力坐对抗,这种对抗势力的背后,不仅仅是一个警察局长这么简单,这是一种对抗着极庞大的黑暗势力。
但是汪铭九现在这情况,如果没有外界的帮助,他将很难逃脱之险境。他谋杀了该杀之人,也算是为民除害。露伶秋像朵花一样凋零在舞台上,他们两个所做的一切并非是个人恩怨。这又是让我想起了鬼哥,如果是鬼哥,大概也会如此,奋不顾身的刺杀那些恶贯满盈为富不仁的人吧。这或许是他们的信仰,是我所不能理解的。
但是,我内心深处愿意帮助他一把,就像帮助的鬼哥。
此时此刻,除了极少数的人能安全撤离之外,所有人都被被困在大世界大厅内,1000名警察已经结集到位,紧密不紧密的封闭着大世界歌舞厅,所有人都不能出去,因为在这所有人中可能就隐藏着罪犯,他们需要一一的排查这些罪犯,直到每一个人安全过关为止。
那么人数越来越少,汪铭九躲藏的机会就越来越少。可以想象,等所有人清场之后。警察一定会一寸一尺的搜索,定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任何一个咔咔角角都会成为搜索的目标。
事情已经很紧急了。
那锦堂紧紧的抓住我的手,他知道我的内心想法,正如我也知道他内心想法一样,一定不能让他抓住汪铭九!如果抓着汪铭九,很可能会危及到那锦堂的信誉。
“不要轻易妄动,呆在我这里就是安全的。”那锦堂暗暗的对我说道。
“可能他会现在危在旦夕,指不定会涉及到我们。”我焦急的说。
“你帮不了他。”
“告诉我这里还有没有别的后门机关?”
“从左侧后门有一个小门,小门旁边的第一个砖头上有一把小钥匙,如果警察还没收到那里的话,可以从那里逃脱出去。”那锦堂在我耳边耳语道,这个秘密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也就是唯一执行方案的人只能是我。
我继续劝说着他:“我可以以女主人身份照顾每一个受害者,这个理由很充分。”
“不要猫九九。”那锦儿已经想不出任何一种办法,他也有些无奈。此时他又惊讶的望着我,他看到我的脸上满是决定的申请,与瓶子那个,只会耍皮子的小姑娘虽然不同而已。
“一定要小心。小门那里装有报警器,报警器装在大门的左侧,共有5个按钮,如果红灯将会亮着,表示报警器已经打开,报警器的密码是,1314520,如果红灯熄灭,说明报警器已经关闭。进门后一定要随手带上门,桌子上有一把手电筒,不要打开屋内任何一盏灯,以免被搜寻在外面的警察看见,你们通过小门出去的时候,到那时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我到时在门口等着你们。”
我刚要直身离开,那锦堂又抽手抓着我:“一定要小心。”
我尝试着,在这危机时刻开些玩笑:“相信我,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我及时撤出,你不知道我从来都是贪生怕死的主吗。”
我趁他不留意,我松开他的手,我一路小跑跑到舞台中央,抓起混乱中的王人美跑到舞台后面,带他进了他的化妆间。
她不过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然后我按那锦堂的提示,来到左侧的后小门。我内心非常紧张,我在想:我若是还有一丝理智,就应当离开这里,现在还来得及,免得等会儿被不幸的枪中弹,枪火无情,有可能一阵乱枪,就会把我打的满身窟窿。可以想象,明天报纸上的头条可以这样写:帮助罪犯,嫌疑人当场被击毙。
我就在犹豫之间,胡思乱想了一分钟,理智告诉我,我该行动了。我没办法动弹,恐惧是我浑身发僵。总不能坐在这一辈子,我对自己说:为什么不赶快去寻找到汪铭九了?他到这里来有你一半的责任,快去快回。
我深吸了一口气,走向那个拥挤的小道。膝盖在打颤。我慢慢的朝小门走去,可以看得出来,这所谓的小门我在砖头上摸索着一把钥匙。我只弄了,站在那里发抖,只要听到一点响声,我就打算逃跑。外面喧嚣无比,而这里却寂静无声。我慢慢的伸出手去按报警按钮,心中暗暗的祈祷:千万不要一定叫起来。
果然红灯灭了,下一步迈出去就收不回来了。
我把钥匙插在锁孔里,吓心跳乱,口发干。我需要在按密码。我记住了暗锁的密码,朝右三圈,停41,左转两圈,停12,右转一圈,零31,我的手抖得厉害第1次失败,只好重新再来一遍。
我听到,咔的一声。
门豁然打开。我足足等了一分钟才进门去,我站在门厅里聆听,一动也不敢动,身上每根神经都剧烈的跳动着。空荡荡的小屋,一片沉静。我掏出电筒,拧亮,照亮了楼梯。我走向前上了楼梯。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尽快把事情做完,然后逃走。
楼上的过道在手电筒里显得阴森可怖,公司的反光使得墙壁也跟着波动起来,我认真的用手电筒,把每个角落都认认真真的搜索着。
走到尽头就是一个小房间。
我突然看见汪铭九瘫坐在地上,显然他是受了重伤。他不知道是谁靠近了他,他从腰间摸索出一把刀柄,想要跟来决一死战。
当他刷的抽出短刀,举刀要砍时,我连忙制止了他,小声的说:“是我。”
“你现在情况如何?”
汪铭九摆摆手道:“我死不了。”
“你为什么要骗我?原来你们导致了这一出好戏,简直就是你们手上的一颗棋子。你差点把我和那锦堂都拉下水了。你简直下手狠,那锦堂现在都受伤,既然你们是唱假戏,何必当真来唱!你是不是想杀人灭口!”
他虚弱的靠在墙笑着。我是真想踢他一脚:“你还真笑得出来,现在外面的警察动作好快,他们把整个戏剧院封得密不透风,要想出走出这个大世界,每个人都被盘查!现在伤这么重,硬拼硬已经不是办法!听说城头、码头、火车站都关闭了,我看你纵然有一身本领,如何逃出生天?”
他露出邪恶的一笑:“不是还有你吗?”
“我?”我心头一震,又有些怒不可解。却从头到尾他们从来没有告诉我,事情的缘由,我完全像是被控制者的木偶,这种生气更多来源于欺骗不被信任:“汪老板,我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办好了,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相见不如怀念,老死别再相往来了,保重吧!”
说完我就要转身就走。
汪铭九惨笑一声:“那绵常就是让你过来这么交代我的吗?事情哪有这么容易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