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辛渊已经被安将军连砍了两刀!
他的背上和手臂上都已经受了伤。
“杀了这小子!”副将的目光紧盯着辛渊,那眼神仿佛要将辛渊给吞了一般!
辛渊现在怎么可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人分明就是早就计划好了让自己死!
不过这些人是不是因为辛氏而讨厌自己,辛渊觉得这个地方已经待不下去了,
他的侍卫一直在护着自己,损失惨重,原本被容澈突然的打击他已经没有了多少侍卫,现在看来,这些人大概也都要死在这里了!
辛渊咬牙,手中握着长剑,找了一个突破口,直接厮杀出了一条口子,抢下了一匹马,飞身而上!
“驾!”
他牵着马绳,随即用剑在马的身上直接划了一刀!
马因为吃疼,开始发狂似的奔跑了起来,朝着校场外的门口出奔腾而出。
“把人给老子拦下!”安将军高声大喊道,“格杀勿论!”
看见辛渊策马冲了过来,门口除的侍卫们纷纷想要上前拦住他,奈何辛渊驾着马,仿佛不要命一般冲撞着,那些士兵根本都拦不住,还有的守卫甚至被辛渊的马匹直接踩踏了一脚!
安将军和副将看着辛渊离开,想到公子说一定要将此人除去,也顾不得那么多,抓住了一匹马翻身而上,霎时都朝着辛渊的方向追过去!
秋鲤早就军营校场外等候多时,看见辛渊竟然真的冲破了穆家军的围堵,眸子越发深沉。
这样的人若是继续活着,对王爷的威胁太大了。
秋鲤躲在小道上的一棵大树上,从背后的箭筒里抽出一支利箭,搭在弓上,瞄准了辛渊的胸口处,拉到最满,眼神一凛,随即放了箭!
辛渊被刺了两刀,身体已经有些受不住,刚起码逃了出来,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凌厉的呼啸声,他来不及多想,身体的本能让他下意识地往旁边躲开!
“呃!”辛渊左肩受疼,被一支利箭穿过了身体!
好在没有射中心口,否则他刚才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看到箭射偏了,秋鲤又射出一箭!
这次辛渊有了警惕,察觉到不对立马俯身下来,紧紧抱着马脖子,飞奔地从小道上离开。
看到背后似乎是安将军和那个副将带着人追了过来,辛渊眸子越发沉得厉害,用手中的剑又刺在了马臀之上,马匹受疼,像是发疯了一般继续往前跑!
秋鲤看着辛渊越来越远的身影,猛地一拍大腿!
居然让他给跑了!
原本还想着就算是穆府的人没那么容易就能拿下辛渊,他也可以暗中埋伏,将辛渊直接射杀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如此顽强,都中箭了还能继续逃跑。
辛氏安排进穆家军的辛渊被安将军和副将打伤而逃的消息很快就传回了穆府。
“夫君!你要替妾身做主啊!”辛氏听闻了这个消息,二话不说,直接就跑过去找穆远。
穆远也不过是才受到消息罢了,不过现在辛氏在穆远的身边安插了几个内应,要知道穆远那里的一举一动和消息,简直轻而易举。
辛氏长得美艳,虽然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姿色,但是这副皮囊已经比绝大多数的女人要好看许多。
看见辛氏这副受委屈的模样,穆远只觉得心疼不已,问道:“谁又让夫人生气了?”
辛氏说道:“夫君这是明知故问啊!妾身前两日让夫君给家中兄长谋个一官半职罢了,没想到这才几日的时间,他们居然对兄长下如此黑手!甚至要取他的性命!”
穆远见辛氏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安慰道:“据说只是切磋而已,没真怎么伤到他。”
辛氏更加委屈了:“听说他都受了重伤,信命难保,怎么可能还只是切磋?而且我兄长带过去的护卫,也全都被他们给拿下了,这不是故意要和我作对是什么!他们就是看不惯妾身当这个将军夫人,更看不惯咱们儿子!”
穆远正色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辛氏哭诉道,“除了将军外,整个南诏郡都在说妾身是个狐媚子,还说是妾身害死了姐姐,让公子落得这般境地,所以他们对妾身这般厌恶!早就怀恨在心,如今知道兄长在军中,恨不得拿他来开刀呢!”
穆远安慰道:“这些事情与你何干?我相信就可以了,其他的疯言疯语,不必理会。”
辛氏眼眸微动,说道:“妾身兄长和他们无冤无仇,但是他们居然想要下这样的手,实在是可恶至极!他们今日敢对兄长下手,明日说不定就要杀了妾身!”
“我看谁敢!”穆远一拍桌子,似乎是很震怒的模样。
辛氏又道:“怎么不敢?兄长是您钦定的副将,他们都能明目张胆的欺负,现在兄长生死不明,妾身的心里可真是慌得很,说不定他们接下来杀的人就是我了!”
此时的辛氏或许还不知道,她一语成箴。
穆远道:“你莫要担心,我定然会给你和你的兄长讨回公道的!”
辛氏抹了抹眼泪,对着穆远道谢。
穆远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拍了拍,随即看向了自己身边的侍卫,沉着脸说道:“把安将军和李副将给叫过来!本将军倒是要看看,他们有多大的胆子!”
那侍卫余光看了一眼辛氏,又怯怯地垂头,随即应了一声是,立马跑出去传话了。
辛氏说道:“妾身就知道夫君绝对不会让妾身受委屈的。”
穆远将她搂进了怀里,安慰她自己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那侍卫出去了半个时辰之后,管家急匆匆地从外面小跑了进来。
“大将军,不好了!”管家慌张地说道。
穆远看向了管家,蹙眉道:“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莫不是周遭小国敢来侵犯不成?!”
管家看了一眼穆远和辛氏,低头道:“回大将军,是安将军和李副将来了!”
听到管家的话,穆远更加的不悦。
他说道:“是本将军叫他们过来的,他们做错了事情,自然要罚,你这么慌张做甚!”
管家面露苦涩,说道:“除了安将军和李副将,还有公子也回来了。”
辛氏一听穆林回来了,眸子微动,她接话道:“原来安将军和李副将之所以那么为难兄长,是因为有阿林在背后唆使,妾身就说呢,就凭他们怎么敢公然和将军作对,原来是阿林让他们这么做的。”
听到辛氏的话,穆远更是气愤不已。
“这个逆子在哪里!”穆远冲着管家吼道,“让他滚进来见我!”
管家战战兢兢地地说道:“大将军……公子他,他和安将军带着兵马将穆将军府给围住了,现在穆府的人一个都出不去了!”
“什么!”穆远震惊不已。
辛氏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有些意外。
穆远怒道:“反了他!这是要和老子作对吗!”
他说着大步流星地朝着穆府大门口走了过去。
对于穆林的做法,绝大多数人都是震惊不已的,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公然和自己的父亲作对,带着手下将穆府上下围了个水泄不通。
穆远带着人走到府门口的时候,正看见他的儿子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在穆林的旁边,是他的得力助手安将军和李副将。
“混账东西,你这是要做什么!”穆远看见穆林,眸子里满是恼怒。
他从未想到过,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儿子,居然会这么对自己。
穆林开口道:“父亲。”
“你还有脸叫我父亲?”穆远开口骂道,“我不是让你去军中历练了吗!没有老子的允许,你私自跑回来,是不把老子放在眼里吗!”
面对穆远的训斥,穆林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他的面色平静,目光直直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不知道何时开始,他印象之中的英雄父亲也开始变得和那些无知的庸人一般,被蒙骗在鼓里毫不自知。
穆林淡淡地说道:“我这次前来,是来拿下苗国余孽辛氏的,辛氏乃是苗国王族余孽,意图夺取穆家兵权来兴复苗国,其罪当诛!还请父亲将人给交出来。”
听到穆林的话,穆远更加气愤不已。
他朝着穆林大喊道:“你在胡说些什么!辛氏怎么可能会是什么苗国余孽,就算是你看不顺眼她,也不必用这样给她泼脏水!她现在是穆府的将军夫人,岂是你能动的!”
看到穆远连自己的半个字都不相信的样子,穆林继续说道:“此事证据确凿,辛氏与其同伙还密谋已久,而且还是黔州官银失窃案的罪犯,暄王已经拿到了证据,父亲还是不要再负隅顽抗了,交出辛氏。”
“有老子在一天,你就休想动她一根寒毛!”穆远勃然大怒,更是听不进儿子所说的话,他继续说道,“从今天开始,我穆远没有你这个儿子!这穆府的一切,和你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安将军和李副将相视一眼,看着这对父子已经撕破了脸皮,心中皆是暗叹不已。
穆林仍是冷然道:“既然父亲不愿意将人交出来,儿子只能自己将辛氏抓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