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一个偏执狂,更是一个狠人,在什么也不确定的情况下,就敢拿着自己的身体灵魂去做实验。
真理意志的出现,在某种意义上,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但这种意外,却是托尼以自己的生命、身体、灵魂验证过的存在。
乔丹尼对于托尼的这种偏执和研究精神,既是蛋疼又是佩服,但听过托尼的奥术之路以后,却也对于那真理意志,有了一定的理解。
托尼只是见过一次那宇宙高密能量洪流而已,乔丹尼却是见过很多次,甚至曾经因为走出自身轮回之路的原因,更是对于宇宙本源真相和法则运转,有着一种独特的认知。
那种被托尼称之为真理意志的规律,乔丹尼更愿意称之为“道”。
宇宙基点,就是道的源头,法则也好、能量也罢、哪怕是物质演变,都是在“道”的引导之下进行。
某种意义上,真理意志就是类似于生灵进化的道之种子,通过知识、见识等养料的浇灌,生长出一颗又一颗能够与宇宙法则进行互动的果实。
高屋建瓴,乔丹尼到底比托尼对于宇宙真相和奥秘了解的更深一些。
在乔丹尼看来,托尼虽然是误打误撞,成功捣鼓出了奥术之路而来,但其身上的那种奥术之路,只适合托尼自己,或者说,只适合如同托尼一眼的科研狂人,只有这种科研狂人,才能够通过数据和研究的方式,将那真理意志符文,刻印在自己的灵魂当中,走出那奇异的奥术之路。
托尼的奥术之路,就像是以长时间的观想,慢慢改变自身的灵魂。
但乔丹尼这种学渣,想要以这种学习、研究的方式,去一点一点观想、刻印真理意志,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过乔丹尼有自己的办法。
乔丹尼所走的道路,是阿萨神族一直以来在行走的道路,铸就神体、培养神性、凝聚神格,那一颗最终的神格,完全可以当成是道之源头一样的东西,将其改造成真理意志的种子。
这本身是一件极为艰难的事情,擅动神格,就算是乔丹尼这种天父级的存在,一不留神,都会导致自身力量体系的崩溃、瓦解,轻则沉眠、重则彻底消亡。
不过阿斯加德的进化体系,所有的源头,都是以世界树为依托而存在。
作为阿斯加德最重要的盟友,更兼和海拉女王有过暧/昧关系,更是对整个阿斯加德有着巨大贡献,乔丹尼在心中有了决定以后,还是很快离开天堂,来到了阿斯加德当中,经过一系列的软磨硬泡之后,在阿斯加德的宝库当中,得到了一枚世界之树之种。
这种世界树种子,其实在阿斯加德当中是有很多的,甚至可以说是无穷无尽,毕竟现如今的世界树,已经成长到了相当的程度,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因为植物天性的原因,落下无穷种子。
只不过这种世界树种子的成活条件、发芽条件、生长条件都苛刻到了极点,根本无人能够将之培育起来而已。
就算是阿斯加德的世界树,也是无数年前第一代阿斯加德神王出走地球时,在宇宙意志的推动下,方才勉强使其种子成活了起来而已。
阿斯加德数代人,在宇宙当中掠夺了无穷无尽的资源、宝物,甚至直到奥丁时代,还曾经破灭过巨人沃米尔的老巢,夺得了永恒之泉,方才真正让世界树成长了起来。
世界树种子,极珍贵,又很不珍贵。
得到了世界树种子以后,乔丹尼并没有在阿斯加德当中停留太久,很快便又回到了天堂当中,在托尼、史蒂芬的帮助下,又一次灵魂出窍,将那世界树种子承托了起来。
以自身的灵魂为媒介,将世界树种子与自身的神格联系起来。
几乎是很快的,乔丹尼身上的一身神力,乃至整个神格,在那世界树种子的吮吸之下,就如同漏气了的气球一样,开始疯狂的消退开来。
“虚化!”
就在那世界树种子开始焕发活力的时候,乔丹尼最终催动了现实宝石的力量,将那整个世界树种子,同化成了一种类似于灵魂力量一般的虚化产物。
紧接着,乔丹尼的灵魂回归,裹挟着那颤动不已的虚化世界树之种,在乔丹尼的身体当中开始疯狂的扎根发芽。
在那世界树种子当中,一枚熠熠发光的真理意志符文,就像是一个中枢控制器一样,梳理着世界树的无穷根须,将乔丹尼的神格紧紧缠绕而住。
伴随着乔丹尼体内的神格和神力在一点一点消失,那世界树种子也终于扎根完毕,开始生长出一截树干而来,在那树干之上,很快生长出一截枝桠,无穷无尽的神力灌注下,枝叶繁茂生长,最终结出一枚散发着生命气息的果实而来。
生命、死亡、光明、黑暗、轮回,一截又一截的枝桠、树叶、果实在疯狂成长,而乔丹尼身体当中的神格和神力也在疯狂的消退。
等到乔丹尼最为擅长的五种法则力量结成符文果实,乔丹尼整个人的灵魂,也仿佛被那世界树贯穿缠绕而住。
紧接着,乔丹尼身上的神力也渐渐消退,如同养料一样的被那世界树通通吸收,一段代表着身体力量的枝干,也从那世界树上面开始生长而出,一枚枚代表着力量、速度、灵巧的符文果实和叶子,飞快的生长出来。
最终,乔丹尼的神格和神力彻底消失,但那世界树上的枝叶、果实,却是在熠熠发光,如同反哺一样的,抽取无穷无尽的维度、虚空能量,化作一种奇异的能量,冲刷着乔丹尼的四肢百骸。
几乎是极短时间里,乔丹尼本就极为强大的身体,在这一刻开始变得更加强健起来。
乔丹尼猛地攥拳,世界树上的力量符文顿时微微发光,一种可以打爆一切的雄浑力量感,在乔丹尼的指掌间爆发开来,就连掌心当中的一团空气都被攥爆开来,发出恐怖的爆炸之声。
即便是如此,乔丹尼灵魂当中的世界树,却依旧在吸收着乔丹尼体内某种奇异的力量,以一种惊人的速度不断生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