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太太一口果断的应道:“放心,等书毓回来,我会好好跟他说,绝对会让他明白,只有钟家才是他真正的家,也只有我们钟家的人才会真正的对他好。”
“至于他的生母就是一个黑心肝的贱蹄子……”
这边厢,钟老太太等着钟书毓回乡祭祖回来跟他说。
那边厢,钟正志也在等钟书毓回乡祭祖回来跟他说。
等啊等啊,众人终于等到了进士回乡的消息。
钟正志赶着去迎接。
然而回来的只有杨力言,魏阳朔,柳和畅这三位新科进士,并没有钟书毓的影子。
钟正志急道:“我儿钟书毓呢?”
杨力言和魏阳朔虽然不知道钟书毓和钟正志间具体的关系,但是从钟书毓恩荣宴作的诗,还有此次不回来,都看出几分端倪了。
于是对待钟正志这位同知大人有,他们态度颇有些疏离的道:“回大人的话,状元郎有事要忙,此次就不回来回乡祭祖了。”
什么?不回来?
得知这个消息后,钟正志眼睛一睁,气得当场差点昏厥过去。
他扶着额头,浑身战栗不止。
这个逆子!!
他作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个东西!!
薛英纵等一众官吏对此也觉得有些遗憾,因为他们也挺想给钟书毓接风的,毕竟是宜定府的头一个状元郎,噱头自然要大得多。
不过,薛英纵虽然觉得有些遗憾,也没有冷待了这其他三位新科进士。
而随着三位新科进士各自回到自己的老家祭祖,消息也传到了钟正志的老家。
这个消息无疑比之前恩荣宴的诗对钟家族人来得更为炸裂,因为恩荣宴的诗抨击的只是钟正志,可是不回乡祭祖,却是族中的大事了。
“什么,他不回乡祭祖?”
“怎么可能!!”
钟老太太在难以置信中,走路没走稳,一下子摔了一个狗啃式。
当下,小院中响起了钟老太太的惨叫声。
“啊……”
旁边的嬷嬷赶紧将老太太扶起来,钟老太太吐出两口血水后,发出了更大的惨叫声,因为她前边的门牙都被磕掉了,其他牙齿也有些松动了。
这样一来,她以后说话是嚯风的,吃东西也是不方便的。
钟老太太如何能不惨叫。
旁边一个干瘦精精的女人看着这一幕嘴角往上咧开来了,配合着她那张干瘦的面皮,阴测测的眼神,看起来极为的诡异可怕。
等到钟老太太离开后,她更是肆意痛快的笑了起来。
这个女人自然就是苏惠然了。
前几天听到钟书毓中状元后,她自发了一波狂。
但是这种发狂之后,就是一种完全无力的感觉,因为对方越奔越高,眼看前程越来越好,而她烂在此地仍然脱不开身,日日受那个老毒妇的磋磨。
每天不是洗恭桶,就是冷水搓衣服,什么脏的,累的,苦的活全是她的。
哪一点做得不够好,等待她的就是一顿毒打。
可以说这样的日子下来,苏惠然对钟老太太这个老妇人的恨不比对钟书毓低了,甚至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