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谢谢娘。”
竹兰指着婆子和丫头,“花婆子,三十五,丫头十五,丫头的名字,你自己取吧。”
赵氏压下心里的激动,她也能用上婆子和丫头了,这回是真的享福了,娘还对她嘀咕,周府的太太竟然一个丫头都没有,现在不都齐了,“谢谢娘。”
竹兰解释道:“买回来没给你们,也是想让她们好好的学些规矩,现在的规矩都不错,你可用着。”
赵氏,“嗯。”
赵氏给丫头取了麦穗的名字,竹兰默了,这又是个不会取名字的,不过好像也比她取的强一点。
竹兰看着赵氏欢喜的模样,忍不住想,大家族里的媳妇,都反感婆婆送的丫头婆子,深怕被盯着算计,要是美貌的丫头,不用说明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竹兰想,还是简单的好啊,她直接说了不纳妾,选的丫头也是长相平庸的,又让人狠狠的敲打了,所以她送的丫头婆子,儿媳妇们才信赖她啊!
赵氏和周老二是疼爱孩子,不应该说疼爱,应该是惯孩子的人。
周老二和赵氏还没走呢,晚上的时候,竹兰就知道这两人给玉霜和明瑞留了什么。
玉霜住在主院,抱回来的东西,竹兰想不知道都难,衣服首饰就不说了,赵氏和周老二还给孩子留了不少银钱。
这两个人对孩子手是真大方,玉霜给了五十两的银票子,五十两的碎银子。
明瑞不大的孩子都给了五十两的碎银子。
竹兰无语,仔细一算,周老二和赵氏每次回来都会留银子,家里的孙子辈,玉霜和明瑞才是最有银子的。
还好她把孙子孙女教导的不错,否则,真容易让这两口子把明瑞培养成纨绔。
竹兰无奈的喊来了周老二,“孩子们都小,你别孩子们太多的银钱,闺女富养就算了,儿子还是要穷养一些才知道家里赚银子不容易,否则长大了会对银子没概念。”
周老二听了后背的冷汗都出来了,他真的没多想,他就按着自己的愿望来的,他小时候渴望银钱,哪怕一文钱也好,所以他有能力赚银子了,还赚的不少,他一共就两个孩子,又把明瑞当希望,更是舍得给银子。
娘的话打醒了他,他的确不能这么给,他还指望儿子出息撑起二房的,可不能养出个纨绔,“娘,我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家里有吃有喝的,你们要是相对孩子好,就给玉霜多存些嫁妆,给明瑞做做衣服买些书。”
周老二,“娘,我记下了。”
“行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周老二看了眼看书的爹,紧忙抬脚溜了。
竹兰等周老二走了笑着,“我以为,你也会说些什么呢!”
“我是懒得说了,教育孩子都不会,好好的孩子给他们都养废了。”
竹兰道:“父母怎么对孩子的,也是他们自己内心最渴望的东西。”
周书仁顿了下,“的确如此。”
他想给未出生孩子最好的父爱,因为他没有过父爱,这是他最渴望的啊,原来以为看淡的其实并没有,他内心深处依旧渴望父母的爱。
周书仁鄙夷自己啊。
次日一早,周老二和赵氏坐上马车,这一回周书仁给周老二一个身手不错的家丁,回去的人多了,多了一辆马车。
竹兰送走了二房,没一会,丁管家进来,“主母,二太太的马车和别人的马车撞到一起了,二太太动了胎气。”
竹兰,“请大夫了吗?”
丁管家,“二太太现在就在医馆,二爷的小厮冬墨回来报信的。”
竹兰下了地,刚走两步顿住了,“只说动了胎气,没说多严重?”
丁管家仔细回忆着,冬墨的模样好像并不是特别的慌张,“好像是只动了胎气。”
竹兰又坐下了,她不得不多想,周书仁的拉拢的确过去了,可难保有人铤而走险,她听周书仁说,京城血洗了不少人。
周书仁这个鱼饵,依旧又被报复的可能性,赵氏应该不是目标,目标是她?为了引她出门?
竹兰为了小心起见,她还是不去了,她不是大夫帮不上什么忙,对着宋婆子道:“你和丁管家去医馆看看。”
宋婆子心想,主母想去,她也会拦着的,还好主母够理智,“是。”
竹兰在家里等消息,还不能让玉霜知道,竹兰心里也挺难受的,也不知道孩子怎么样了,大人和孩子到底有没有事。
没到半个时辰,宋婆子回来了,“二太太人没事,只是动了些胎气,大夫开了保胎药喝几服就没事了。”
竹兰松了口气,“大人和孩子没事就好。”
否则,她心该不安宁了。
这回赵氏不用动了,动了胎气要养,二房两口子都回来了,竹兰见到了赵氏,赵氏的脸色苍白,一脸的惊魂未定,可见吓的不轻。
竹兰问周老二,“另外一辆马车的人呢?”
周老二郁闷的很,“车行的马车,车夫也不知道怎么马就不听话了,还好爹给了会武的家丁,一下子就制服了马匹。”
否则,今个就算不是动胎气了,今个该给赵氏和未出生的孩子收尸了。
竹兰惊到了,她的猜测是错误的,根本就是想利用赵氏和孩子的命影射自己,这是在警告周书仁呢。
他们是不敢直接动周书仁,可周家的孩子他们敢,真逼急了,还想从她身上下手啊。
周老二脑子本就活,从爹给会武的家丁就知道,事情不简单,只是没想到刚出门就出事了,“娘,咱们家是不是有人泄露了消息?我这昨个才和您说的走,今个就出事了,这也太巧了。”
他心里倒是没因为今个的事怨爹,爹也是为了整个周家,爹要是不这么做,日后死的是全家,想要登高处处是险,只是今个直白的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所以他恨的是透风报信之人,恨吃里扒外的。
竹兰抿着嘴,她早就想到了,刚才等待的时候也想了会是谁,第一手的消息一定是从府内传出去的,真没想到,她认为铜墙铁壁的周家还是出了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