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心眉心动了一动。
五天。
还好，并不久。
不是几十年数百年。
若是那样，不知，能不能等到阿衍回来。
她走到床边，床上的男子看上去没有一点血色，就只是一具尸体。
当她的手摸到他的身体的时候，那温度比屋子外下的雪还要冰凉。
“主人……他……真的死了吗？”花翎小心翼翼的问。
虽然花翎并不喜欢这个男人，可他实在是很难相信，这样的一个人，真的就，死了吗？
季天心看着那张脸，容色的平静让寻常人看来有些匪夷所思。
“他，死了。”她的重音强调了一下第一个字。
花翎却不解其意，但他大概知道，那这个司寇衍是真死了吧。
要是主人不难过的话，那他死了也好。
就是可惜了没人给主人做好吃的了。
“但是。”她嘴角轻轻咧了一下，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阿衍，会回来的。”
是他死了。
只是眼前的这个肉体死了。
他说，再信他一次。
那便信吧。
他说会回来，就会回来的。
其实，她并未想起什么，只是觉得，有点熟悉罢了。
也没必要去想起。
她说过，不管他是谁，从哪里来，是什么身份，有什么样的过去，都没关系的。
她只看眼前所看到的，和未来会看到的。
如此而已。
花翎拢了拢眉，死了又怎么会回来。
但主人这么说，却又由不得他不信。
季天心站在床边看了司寇衍的尸体半晌之后，才缓缓走开。
看起来神色如常，和以前一样，由着花翎为自己穿衣洗漱。
素卿不在身边之后，一直都是花翎伺候。
虽然季天心一个人，也能收拾，但有人做她自然就会犯懒。
花翎一直好奇又担心的看着季天心，将外披替她穿上，“主人不高兴吗”
“主人既然说他会回来，那他去哪儿了？主人要去找他吗？”花翎接连好奇的问道。
季天心转过身，摊开手，方便花翎将她的头发捋出来。
“阿衍，会回来。”她看向花翎，缓缓道：“我也还有，你，素卿，食月，师父，天门。我说过，不会丢下你们。”
花翎微微怔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嗯！”
他也会努力变强，然后跟主人一起离开！
季天心醒了，不但司寒松了一口气，就连司琰夫妻也都欣喜不已。
很快司琰就和司寒慌忙赶来了，见到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季天心，才都放下心来。
“谢谢恩人前辈，所有的事情，司寒都已经跟我们说了，此等恩情，无以为报！还请恩人受我一拜！”司琰字字肺腑，在季天心面前单膝跪了下来。
司寒见状也随他跪下。
“多谢恩人前辈为我雪域解除这百年之苦！”司琰的话里含着一丝心酸。
如今的司琰可没有半点儿再把季天心当儿媳妇儿的想法了。
现在的他对季天心只有敬畏。
“不必，只是，顺便。”她看了司琰一眼，“我原意也并非，要帮你们。”
司琰：“……”这话忽然他不知道该怎么接。
司寒算了解季天心，也知道季天心说的也是实话。
但司琰跟季天心接触不多，所以一下被她这句话给堵着了，不知道说什么。
司寒立刻轻咳嗽了一下，“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们雪域的恩人。”
季天心倒没再说什么，而是看向了司寒，问：“你已经，恢复了你们族的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