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个人叫甲,他很小气。他父亲过世了,他请了一个道士来超度他父亲,道士跟他要一百两,他说给八十两,然后道士就同意了。然后道士诵曰:请魂上东天啊,上东天。甲说:为何不上西天?道士说:一百两上西天,八十两只能上东天。甲无奈只好付了一百两,然后道士便改口:请魂上西天啊上西天。这个时候棺材里传来了甲父亲的叫骂声:这个不孝子,为了区区二十两,让我跑来跑去。哈哈哈……”
讲完之后程宁宁自己乐呵的大笑了起来。
而顾秦却是满脸无奈。
刚刚讲死人尸体他没太注意,现在更是左一句请魂右一句棺材的,这大晚上的他不知道该不该说他的媳妇胆子真大。
“怎样怎样,相公好笑吗?”笑完之后,程宁宁想起了顾秦。
“嗯。”顾秦轻应。
“相公,你这一声有点敷衍哦!”程宁宁觉得自己没感觉到顾秦的愉悦。
“没有,很好笑。”
“我没听见你笑。”
“……”顾秦只想说你刚刚也没听见我笑,咋没说我敷衍的,“我笑了,你背对着我没看见,笑也不一定要出声对不对?”
“那我转过来,我再接着讲,我就盯着你,看你笑没笑。”说着,程宁宁当真转过了身,从背对顾秦变成的面对顾秦,鼓着嘴,一副今天不看见你笑就是你在骗我的模样。
顾秦被程宁宁这一出弄得哭笑不得。
“我讲喽。”
“头发差不多了。”顾秦没应,而是说了这么一句。
“那我给你绞发,你上来。”说着程宁宁往床榻内侧移了移。
顾秦看了程宁宁一眼,随即脱鞋上了榻,并递给了程宁宁一块干毛巾,然后背对着程宁宁坐在了榻边。
大概是岔了一下话题,程宁宁果断忘记了刚刚要盯着顾秦的事。
直接接过毛巾帮顾秦绞起了湿发。
绞了片刻,好似觉得有点太寂静了,便又开了口。
“相公,好无聊,你给我讲个笑话。”
顾秦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他有一种要重头来过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他家媳妇健忘还是故意的。
“我读的四书五经诸史百家,不会讲笑话。”
“你不看一些杂谈野史什么的吗?给我随便讲讲呗。”
“不看。”
“……”聊天死,是她家相公的必备技能。
“……”明明转了换了话语,为何最后还是会变成这种相对无言的结局。
“那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好。”这是又循环了回去。
“从前有个君王要选丞相,而资格就是要有才能要勇敢,最重要的是不能惧内。当君主说:惧内的站右边,不惧内的站左边。百官大多数人马上往右边跑,只剩下一位外观勇敢的大将军站在左边。君主很高兴,就问他原因。相公可知为何?”
“为何?”笑话竟然没有循环,顾秦还是有点意外。
“相公你猜猜。”程宁宁这一次没有说答案。
顾秦微蹙了眉头,“这个大将军不惧内?”这个答案明显太过简易,顾秦自己也存在犹疑,总感觉不会是这个一看就猜到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