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程宁宁微微扬了眉眼,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深色。
“我觉得可能有一点异样,因为……”
魏宜修话没能说完便被打断了,“宁宁。”来自于顾秦的一声呼唤。
皇后和德妃来的比较迟,所以这会儿顾秦都来了,而一来刚刚好看见程宁宁与魏宜修一站一坐地对视着,虽然知道没什么,但这画面着实有些碍眼。
顾秦这一喊,魏宜修接下来的话没办法说下去了,程宁宁亦是偏首看向了已经走至跟前的顾秦身上,本来没什么,却是在对上顾秦那深沉的眸色的时候莫名的心虚。
“相公。”程宁宁对着顾秦讨好一笑并站了起来,因隔着桌子是不能扑过去的。
顾秦看了程宁宁一眼将眸光转向了魏宜修。
“太傅。”魏宜修行礼。
“有时候有些事知道就好,没必要说出来,隔墙有耳这话不是说说的,即便你再小声,只要出口便能成祸。”
“只是想向师姐求证一件事。”
“她未说出口的何必要求证,你的求证是她的祸,你不知道吗?”说到这的时候,顾秦眸光一下子变得很犀利,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程宁宁,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好意还是坏意。
魏宜修张了张嘴,似是想辩解,却又似无从辩解,更认知到了自己好似的确差点祸从口出,明明他本意是想安慰她的。
想提点顾秦,但想了想人家夫妻之间回家自会说,他这一开口不合适,且也算是编排皇后,隔墙有耳。
“是我思虑不周了,时间不早了,我这便先告辞了。”魏宜修也不多言,直接告辞就走,不打扰人家夫妻两人。
那边整理笔记的黄太医跟魏全因为整理笔记,在顾秦来之后并没有立刻察觉到,等察觉到的时候,那边跟魏宜修已经说起了话,且看着有些不愉快,他们也不合适往上凑。
此刻见魏宜修告辞离开了,他们立刻上前行礼,然后告辞。
殿内人一走,几日来都没醋的顾秦,直接几步绕过桌子,拉住程宁宁的手就往侧殿去,一进侧殿就将人给压在了侧殿的墙壁上狠狠地吻了上去。
这一次不止吻了唇,还微微扯开了她的衣襟口吻上了她的脖子,吻得程宁宁顷刻间缴械投降。
不过也就止步于此并未深入,他还不至于丧失理智到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相公……”程宁宁默默承受着,完了还委屈巴巴地看着顾秦喊了一声。
这一声喊得顾秦就是有火也散了,却又不甘就这么放过程宁宁,直接低首在程宁宁的脖颈上咬了一口,不重,却咬得程宁宁站都站不稳,只能依靠他托在她腰肢上的力道维持着站立。
“我醋了。”顾秦就那么靠在程宁宁的耳侧,轻声言语着自己的醋意,这种事得让小妻子知道。
“我没干什么。”程宁宁很无辜。
“我醋了。”
“我错了。”认错这东西也不全是顾秦的事,得看什么事,比如此刻。
虽然她真的没干什么,但是相公醋了,就是她的错了。
且这是她在顾秦长久以来吃醋下摸索出来的快速哄人大法。
果然,程宁宁一句我错了,顾秦整个人瞬间服软了。
“要不,我之后少跟魏宜修说话?”
“不用,太刻意。”顾秦果断拒绝,并从程宁宁肩上抬起了头。
一抬头对上的就是程宁宁讨好的笑,“那我就正常对待。”说完后委屈地撅起了嘴,“我刚刚就正常对待的,你还吃醋。”
你两对视的那般专注,顾秦到底是没说,说了倒是怀疑了,他知道其实并没有什么,只是说话的基本对视礼貌。
“皇后怎么了?是不是为难你了?”顾秦做事一半问一半猜,问的几乎都是求证。
就之前他零星的听到的话语,他大概能猜到。
“也不算是,我就是问了句她身子是不是从小就弱,她就讥讽我,说我从小不在京都长大,不知道也不奇怪,讥讽就讥讽吧,我也没什么损失,更何况说的也是事实。”
顾秦眸色沉了一下,“她脉象……”
程宁宁往前贴近顾秦,“有点奇怪,具体不是把脉就能出来的。”
“不用去管。”
“没想管,我也就治疗一些带下病,别的我不管的。”
“嗯。”
程宁宁因着与顾秦低语靠顾秦很近,一抬首直接就亲上了顾秦的唇角,第一下是无意,而第二下第三下就是蓄意了,亲的眉眼弯弯,满是笑意。
顾秦被程宁宁这模样弄得一点脾气都没了,伸手帮她整理好刚刚被他扯开了一点的衣襟,“别闹,待会杨嬷嬷该回来了。”
程宁宁撅了一下嘴停住了动作,“谁先闹的呢!”
“我。”
甩锅成功的程宁宁开心地扬起了眉眼,顾秦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皇后和德妃来过了,下午怕是两位藩王的王妃要来了,平常对待就好。”
“嗯。”
“好了,我们出去吧。”
“嗯。”
一如顾秦所言,下午两位藩王妃进宫了,结伴而来,带着梁王郡主。
程宁宁先后行了礼,两位藩王妃还算温和,但梁王郡主却在她行礼之后围着她不停地打量,眸光带着挑剔,“你就是那个太子太傅的妻子?”
“回郡主,臣妇是。”程宁宁当看不见她的挑剔。
“你一个好好的太子太傅夫人不好好的做夫人,学什么医,给人看什么病,哪里有你这样做贵妇的?那个太傅年纪那么轻,看着就不靠谱,就这么让你出来抛头露面,是不是不待见你?”
这几个问题真的很不友好了,不要说程宁宁,几日来与程宁宁相处的老古板黄太医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却是不好开口的。
“多谢郡主关心,相公对臣妇很好,且学医是臣妇的爱好,臣妇还不是从一品太傅夫人的时候就学医了,所以只能说医术是臣妇的一项本领,不能说臣妇出来看诊不好好做贵妇。而这看诊是陛下的圣旨,臣妇定是要遵从的,一如相公成了太子太傅,亦是陛下的圣旨,要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