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医大学习时,她练得最多的就是缝合,各种缝合技法都玩得很溜。
虽然没有助手帮忙,也不过用了八分钟就将四处伤口全部缝好,再解除封穴,一共用了九分钟。
刚刚好。
男人左臂骨折,按说用诊所里的夹板固定最好,可这样就很难解释夹板来源。
于是她去外头捡了些合用的细直木棍,用他自己的衣料撕成布条固定,也算合用。
忙完这些,她能做的已经全做完,便将人用轮椅再给挪出去。
收了诊疗室,诊所模型重回她手心。
看着精致小巧的房屋模形,穆清仪小声嘀咕道:“这也太好看精致了,容易招人惦记啊!要是能变化成不招眼的木簪木环之类的就好了。”
话音刚落,手中的房屋在一阵白光中变成了她心中想的模样,一枚扔在地上都没有人会捡的木环。
“真的可以变形哎!”穆清仪喜滋滋的拿出一根刚刚在诊疗室找到的黑线,将木环串好挂在脖颈上,藏进衣领里。
天色已然不早,再不赶路离开,今儿就得在这里过夜,她可不想睡在山里喝西北风。
用一只空盐水瓶装上一瓶水,正打算离开时,那昏着的男人突然醒了。
男人睁着一双极漂亮的眼睛看着她,有些呆。
穆清仪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好像她就这样走的话,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
“喂!你家住哪儿?”穆清仪认命地转了回来,蹲在男人身边问。
男人眨了眨眼,眼神清澈的仿佛她刚刚取水的泉泡子。
男人摇头,“不知道。”
“你叫什么名字?”穆清仪心里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男人又摇头,“不知道。”
好嘛!果然嘛!剧情果然是这样的嘛!
套路,都是套路!
穆清仪翻了个白眼。
然而,她依旧狠不下心在这样一双眼眸的注视下扭身离开。
再说,就这么走的话,这家伙十有八九活不成。
那她刚刚不白忙活了?
关键是,系统任务是治疗三个患者,眼前这是第一个,要是死在这里的话,系统会怎么判定?
穆清仪认命的朝男人伸手。
男人呆呆看着她的手,没动。
“走吧,先跟我回家养伤,说不定过几日你就记得了。”这家伙后脑勺有一个大包,应当时摔下山谷时撞伤的,颅内可能有淤血压迫记忆神经,这才导致短暂失忆。
以她的经验来看,这家伙脑袋上的伤不算重,她再定期给扎针通淤,应当用不了多久就能痊愈。
她的手很白很纤细,明明是纤纤玉手,此时给人的感觉却充满力量。
男人看着这只手,沉默了好一会才慢慢开口:“男女有别,不可如此。”
穆清仪忍住抬脚走人的冲动,没好气道:“两个选择,在这里等死,跟我走。”
男人虽然忘了事,却不傻,自然选择跟她走,却怎么也不肯握她的手,倔强的自己起身,慢慢跟在她后头走。
穆清仪忍不住摇头,定是个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迂腐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