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扯了块衣摆,垫在手上,再抓着穆清仪的胳膊一提一跳,两人便进了院里,悄无声息的。
我去,高手啊!
穆清仪惊讶的看着玄袍青年,心道这就是电视里演的轻功么?
穆家厨房建在正屋左侧,是单独起的一间土坯房。
厨房门上了锁,钥匙在穆老太太手中。
穆清仪正想着要怎么进屋偷钥匙,玄袍青年握住小铁锁,轻轻一扯。
...锁便开了。
她这是捡了个外挂回来么?
“你在外头守着,我很快出来。”穆清仪说完就进了厨房,甭管三七二十一,见到米粮油盐啥的通通收进诊疗室的杂物间。
便是锅碗瓢盆之类的也不放过,直到将厨房洗劫一空。
不让我们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洗劫完厨房,她又绕去后头的菜地,将菜地里的菜每样都采上许多丢进诊疗室杂物间,剩下全踩烂,一根都不给这家人剩。
对恶鬼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正要走时瞧见院里还有个鸡舍,里头窝着三只老母鸡。母鸡屁股下还卧着两枚白生生的鸡蛋。
嘿嘿!一会的宵夜有着落了。
穆清仪离开时,穆家上下睡得正香,哪能想到明儿早起后等着他们的是怎样一番光景。
回到土屋,穆清仪依旧不收拾屋子,直接去了后边的厨房。
说是厨房,其实也就是一简寻常的草屋,四壁尽是破洞,一口土灶,一把干柴,几只豁口的破碗摆在地上,连块置物的木板子都没有。
穷,太穷了。
穆清仪叹了口气,趁站在外头的男人不注意,悄悄取出打火机点火,那火石打着太费劲,她一时半会用不习惯。
她是爷爷和爸爸带大的,奶奶和妈妈都在年轻时病故,家里的饭菜都是帮厨阿姨在做。她十岁起得空就跟着帮厨阿姨学做菜,手艺还算不错。
从地上选了个还算完整的大碗,将从老穆家顺来的面粉取些出来,打入鸡蛋调成糊,加点盐和葱花,烙成一张张鸡蛋葱花饼。
原本站在外头发呆的玄袍青年闻着味走了进来,望着摆在盘中的饼眼睛发直。口水狠狠地咽了一口又一口,差点没被口水给噎死。
穆清仪看了眼他一点点伸过来的手,淡淡道:“洗了手再吃。”
青年迅速缩回手,很干脆的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厨房,在院里水缸旁的木桶里洗了手又迅速回来。
穆清仪已经烙完饼,正准备将淘好的米下锅熬粥,见青年进来,指了指灶台上的盘子道:“六个饼,一人两个,不许多吃。”
青年点头,左右看了看,没瞧见筷子,便干脆伸手去拿。
尚热乎的饼子香气四溢,咬在嘴里柔嫩鲜香,好吃的差点咬到舌头。
他不知道以前有没有吃过这种食物,总之此时吃着,感觉就是世上最美味的食物。
穆清仪将米倒进锅里,放入适量清水,又往灶里添了一把柴,这才回头看了青年一眼,见他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吃完了?这么快?”她瞄了盘子一眼,里头还整整齐齐剩了四张饼。
青年没吭声,只默默抬起刚刚抓过饼的手指舔了舔。
穆清仪差点被一口空气呛死,要不是知道这家伙现在失去记忆有点呆,她定会以为他这动作是在勾引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