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子也不多说什么,指了指正讨论药方的葛大夫和穆清仪。
两人说的似乎十分投机,大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意味。
“真没想到,穆姑娘年纪轻轻,在医药造诣上已有这般见地,我那首徒要是见了你,怕是要羞得无地自容了。”葛大夫笑得一脸褶子,先前的清风儒雅这会全然不见,满目都是见之恨晚的喜悦。
穆清仪向来官方的微笑里也添了几分真诚,“葛大夫过誉了,在治疗肠痈方面,您经验很足,今日听了您对治疗肠痈的见解,倒真给了我一些启发,如醍醐灌顶,受益良多。”
葛大夫摆手,“不不不,此话当是我来说才对,今日所闻所见,是我想都不敢想的收获。是我之福,亦是病患之福。还要多谢穆姑娘慷慨大义,不吝传教。”
葛大夫是真的感动,这种独家诊术,可用来传家的精妙医术,她竟然半点不藏私的与他分享。换成是他,他也未必能做到。此时他心中的感激与敬佩,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郑夫人很不想打断二人,可她实在忍不住,“葛大夫,我家学民究竟怎么样?”
葛大夫看向郑夫人,原本觉得她十分肥腻的脸此时也觉顺眼许多,声音也比先前更温和,“郑夫人莫急,我和穆姑娘这就写方子。”
郑夫人原先对这位穆姑娘是一点都不相信的,可这会见葛大夫对她十分信任,甚至是推崇,心里也心生讶异来。
不多会,二人各写了一张方子,交给郑夫人带来的丫鬟拿去抓药。
郑夫人又朝葛大夫问:“我儿这病究竟能不能治好?从前一直都是好好的,怎会莫名其妙得了这种怪病?”
葛大夫略略沉吟道:“没有什么病是莫名其妙得来的,定是有原由。据我多年治疗肠痈的经验来看,郑公子在饮食上应当不太精细,这才导致肠痈和梗阻症的发生。”
郑夫人想到儿子最近吃得越来越少,立马摇头:“我家学民最近都饿瘦了,家里精心准备的吃食他都没吃多少,怎么可能不精细呢?”
葛大夫皱眉,没有立马答话。
穆清仪越过郑夫人,走到郑学民床前问:“郑公子平日是否喜荤厌素?”
郑学民懵懵的点头:“嗯。我只吃肉。”
穆清仪看着郑学民圆胖的脸,以及肥滚的身体道:“除了在家里吃外,你在外头都吃些什么?”
郑学民看了母亲一眼,有些尴尬,微垂了头道:“羊肉锅子。北街那头新开了一家羊肉锅子店,特别好吃,我每天都去吃一锅。”
郑夫人瞪大眼睛,“难怪你最近在家里吃的都少了,原来你在外头吃了羊肉锅子。”
穆清仪不理会郑夫人,又问:“除了不吃青蔬外,鲜果吃吗?”
郑学民摇头:“我不太爱吃鲜果,干果蜜饯倒是吃一些。”
穆清仪温声道:“从今日起,吃食方面一定要荤素搭配,鲜果也要坚持常吃,多喝水,多走动,这样排便才能正常起来,也不至于粪便干燥的将肠道梗阻。”M.3Qdu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