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姚家人的刻意讨好,穆清仪始终面色淡淡的,这等趋炎附势之辈,她实在不想应付。
“清仪啊!过几日镇宁王府有个赏花宴,静姝得了帖子,到时我让静姝过来接你一道去,也好多认识几个同龄姐妹。”房尚书的二女儿房玉妍道。
穆清仪摇头,“不必了,我医署还有事要忙。”
房玉妍一听这话,脸色都变了,“你还要去医署?”
穆清仪理所当然道:“自然要去,怎么?你觉得不妥?”
房玉妍僵着脸,忙摇头说没有,心里却吐槽这乡下来的就是乡下来的,有福不知道享,进了房家门,竟还想着去医署当值,这是将房家的脸扔地上踩呀!
然而,心里有再多不满,她这会也是敢怒不敢言。
这顿饭吃的可比中午热闹多了,穆家姐弟却依然和中午时一个样,笑容冷淡,举止疏离,似乎并没有要跟他们这些贴上热脸来的亲戚搞好关系的意思。
这更印证了姚静姝说的话,若非他们背后有人撑腰,他们两个乡下来的丫头小子,凭什么在这里给他们这些长辈甩脸子?
第二天,京都日报便刊登了一则消息,称房尚书认回了失散多年的外孙女和外孙子。
第三天,穆清仪便带着清文离开房府,回家住去了。
她的目的已然达到,也就没必要和清文住在房府过拘束的日子。
这日姚静姝姚静娴姐妹二人盛装打扮去了镇宁王府赴会,去的时候兴冲冲,回来时却一脸菜色。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容郡主办的赏花宴,竟是专门为她们姐妹几人办的。去了镇宁王府才发现,参加赏花宴的贵女寥寥无几,连上回答应一起来的表妹房淑婉都没来,到了那时候,她们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前些日子听到的传闻,或许是真的。
镇宁王失势,容郡主与新皇的婚事恐要作罢。
然她们既去了,便没有掉头就走的道理,只得硬着头皮去给容郡主见礼。
谁知,容郡主伙同几个关系好的贵女,将她们姐妹二人好一番奚落羞辱,话里话外都离不开穆清仪,说她是狐狸精转世,专勾有主的男人,恬不知耻,水性杨花,脚踩几只船,将男人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听到最后她们才明白过来,这些贵女话里话外说穆清仪抢了别人的男人,那个男人,竟然是马上要登基的新皇帝。
当天下午,一马车的礼物送到了丰台街穆府门外。
穆家连门都没开,任那送礼过来的姚管家怎么拍门都无人回应。
这时隔壁大院的门打开,走出来一个青年,身姿高大挺拔,端正的脸上一脸杀气,“干什么的?”风一冷声问,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姚管家一愣,赶忙朝青年拱手,“这位兄弟,我们是城西姚府过来的,给表小姐送礼来了。”
风一听说是送礼,脸上的杀气淡了两分,却依然气势迫人,“都不在家,改日再来送。”
姚管家纳闷,“怎的都不在家?这么大一座宅子里,就一个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