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梦世界  51 美食达人 (五十)

类别: 悬疑 | 奇妙世界 | 超凡梦世界 | 拜月亦瑶   作者:拜月亦瑶  书名:超凡梦世界  更新时间:2021-04-10
 
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徐攸之脑海中冒出了这样的疑问。

此时此刻,他身处在一个比较落后的地区,周边的楼房十分老旧,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风格,没有超过六层楼高的建筑物,大多数是那种红砖的外悬楼梯房。

徐攸之视野的远方,则是一大片低矮的砖瓦房。

貌似这是十几年前的一个偏远县城,由于跟繁华的大都市相隔甚远,也没有处在经济开发圈内,所以这个地方的发展不如平均水准,街道上车都很少,偶尔路过的一两辆机动车不是面包车就是三轮机动车,要么就是老式型号的桑塔纳。

这个徐攸之很有印象,是当年的代步神器,那时谁家要有一个桑塔纳,可是令人羡慕的事情,一般中产阶级的家庭都没有这个购买力。

这曾经也是徐攸之的目标之一,买辆桑塔纳开着到处闲逛,该是一件多么威风的事情,被徐老爷子知道了,嘲笑他没有出息,人生应该有更远大的追求,比如把硬气功练到大成的境界。

年幼的徐攸之嗤之以鼻,据他所知,徐家的硬气功已经流传几百年了,至于历史是否更久远,无人知晓,因为其源头不可考究。

到了徐攸之这一辈,总共有二十几代传人,不乏拥有武学天赋之辈,可能够修炼到巅峰者,寥寥无几。

但是有一个罕见的例子摆在徐攸之的眼前,徐老爷子就是硬气功的绝顶高手,三十岁的时候就已练就金刚不坏之身,普通状态下便刀枪不入,这是硬气功口口相传的至高境界。

即便是现在的徐攸之,经过梦世界的强化体质,距离这种水平仍然非常有一定距离。很难想象,凭借一己之力,徐老爷子是怎样在壮年之时就将这门功夫练到了那种程度,生命层次估计能和幻口中的中级生命相提并论。

不过令人遗憾的是,徐老爷子一生练武,却不动武,从来没在外人面前展示过。

这个世界上,除了徐攸之,再无一人知道徐老爷子身怀绝技,直到去世。

徐攸之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样的硬气功练了究竟有何用处,不能给自己带来任何东西。

这也是徐攸之没有以武谋私利的原因之一,主要是谨记了徐老爷子的教诲,不与世俗之人往来过深,一旦被虚幻的假象蒙蔽了双眼,就会沉浸其中,永远不能得到真正想要的东西。

可我想要的是什么呢?

徐攸之迷茫不已。

徐老爷子的死是徐攸之最伤心与痛苦的一件事,现在徐攸之懂得多了,觉得非常蹊跷。

常年练武,又是硬气功的大成者,徐老爷子的身体非常健壮,在徐攸之的记忆中,老人家不仅没去过医院,打过吊瓶,甚至连药都没见吃过,口中常说,练武是抗衡疾病最佳的良药。

反倒是徐攸之从小是个病秧子,三天两头感冒发烧,以至于他觉得自己肯定是英年早逝那一类人。

徐攸之自己,包括徐老爷子,都没想到他能在硬气功上有所成就。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身体健康的老人,却因一场突发的疾病心脏停止了跳动。

老人住在山村之中,就医不便,当时徐攸之也没想那么多匆匆下葬,直到今天,都不知道徐老爷子因何而死。

此时想来非常的蹊跷。徐老爷子死时七十多岁,对普通人而言,也算是个寿终正寝的年龄。

但徐老爷子是什么人?即便上了年纪,身体也远非一般人可比,正面较量,徐攸之都不敢说能打赢对方。

正常人活个八九十岁的大有人在,徐老爷子不该走的那么早。

而且徐攸之离开老家的一个月前,徐老爷子都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死了呢?

其中必有不为人所知的内幕。

若说有人暗害徐老爷子,这个可能性极低。徐老爷子是个与世无争的人,待人友善,不会结交仇家,哪怕有人企图加害,也很难在他的手上讨得了便宜。

这点徐攸之深有体会,徐老爷子拥有武者敏锐的感知力,有一次徐攸之想和他开个玩笑,往凉开水中放了盐,结果第一时间就被察觉了。

甚至都没掀开水壶的盖子,只因徐攸之往这边多看了一眼,就让徐老爷子感觉到了有问题。

因此说,怀有不轨心思的人随便一个异常举动都能引起他的警觉,除非顶尖的特工人员,徐攸之不认为有什么人能对徐老爷子产生威胁。

徐老爷子怎么死的?

这恐怕将成为一个永远的谜团。

徐攸之叹了口气,他的眼角有一点湿润。一个毫无关联的景象,便让他想起了和徐老爷子以往的许多故事。

不得不说,在有些事情上徐攸之是个感性的人。

言归正传,桑塔纳在这个摩托车都稀有的年代,如同现在街上呼啸而过的路虎。

抱歉,还是跑题了。

这里是一个低于平均发展速度的县级城市,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一个大一点的乡村。

街道上来往的大多数是衣着朴素的人,半天才能见到一个靠发动机走路的家伙。

商店的种类也少的可怜,除了日常用到的柴米油盐、日用百货,餐馆和服装店只有那么几家。

可以说,这是为数不多还没有被肯德基、麦当劳占领的城市,更没有大型的连锁超市。

酒店什么的就不用想了,能找到个旅馆就烧高香了。

一个地方的繁荣程度和居民的消费水平挂钩,人民穷,买不起东西,那些商店自然开不下去,尤其是非生活必需品,如奢侈品化妆品这类的,有一个黄一个。

徐攸之在街上走了一会儿。像个贼一眼东瞧西看,使得旁边的路人自觉地远离了他。

虽然不是扒手横行的年代,但也刚好处在这一职业的末期时段,小偷们还没彻底消失,能在任何地点看到他们的踪迹。

火车、公交车、广场、银行、医院、甚至警局,都是这类人作案的目标。

一个不留心,兜里的钱包就会不翼而飞。或者口袋被人用刀划开个大口子,要不项链被人从脖子上剪断,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

因此,见到徐攸之神色可疑,便怀疑他就是干这个的。某些遍布在民间的眼线已经盯上了徐攸之,一旦发现不轨的行为,立刻出击拿下。

这并非徐攸之有意而为,此时他的心情非常郁闷。

这是阿思的记忆碎片吗?

为啥没见到她人呢?

这不科学吧?

对此徐攸之表示深深的怀疑。

在一条说不出名字的街道走了十多分钟,他来到了一所学校附近,XX市第一高中。

徐攸之心思一动,或许自己来到的是阿思的高中时代,从时间推算正好对应得上,而且在穿越之前,他想到的是那天在阿思家里喝咖啡的事情。

难道这就是阿思上学的地方?

这么一想,大有可能。

学校的大门是开着的,徐攸之朝里面走去。

不过却被保安室出来的一位大爷拦下了。

盘问徐攸之:“干什么的,学校不是闲杂人等能入内的。”

徐攸之腹诽,这大爷还挺会拽词,闲杂人等都用上了,文化不低呀。

“我是家长。”徐攸之编了这么个理由。

“家长?”

大爷瞪大了眼睛,反复打量了徐攸之好几眼,心道你才多大啊,真当我老糊涂了不成。

“看清楚,这是高中,不是幼儿园,哪来回哪去。”

大爷摆了摆手,示意徐攸之赶紧离开。最近社会青年到学校捣乱的事件不少,这些人伙同校内的某些刺头欺负本校的学生,这一个月,就发生两起学生间的打架斗殴,双方各自请了校外的‘大哥’,影响十分恶劣。

他可得把门看紧喽,不能让无关的人进入校园。

保护祖国新一代的花朵,人人有责!

徐攸之没好气的道:“家长非得是父母吗,我找我老妹,我是她哥哥。”

“那行,她是哪个年级哪班的,我打电话通知她的班任,有什么事让她到这儿来,反正你不能进去。”

穿保安制服的大爷负责任的说道。

徐攸之动了动嘴唇,要说的话咽了下去,他连阿思的完整姓名他都不清楚,哪里能知道这些。

没想到这老头这么较真。

徐攸之不废话了,扭头就走。

徐攸之是个讲道理的人,还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就强行闯入。

如今正门是走不通了,但不代表进不去。

徐攸之的办法多的是,比如,翻墙而入就是他的拿手好戏。

徐攸之又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手抓住墙头,稍一发力,身子就轻飘飘地荡了进去。

眼下是上课时间,操场上空无一人。

徐攸之走向教学楼,打算进里面瞧瞧。

这座学校虽说不大,也有上千人,找到一个人并非轻而易举的事。

徐攸之路过一楼某个班级,听见里面教师似乎在训诫学生。

这样的场景很常见,青春期的高中生总是做出不可思议的叛逆之事。

徐攸之思想成熟的早,很少有不理智的举动,但其它的学生就不一定了,那时的徐攸之最津津乐道的就是看着班任训斥同学,幸灾乐祸。

这是人们常有的心理,当糟糕的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上时,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喜欢看热闹。

这没什么稀奇的,徐攸之打算直接走来,却发现被教育的人是个女生。

这有点罕见了,毕竟调皮捣蛋的人大多数是男孩子,女生相对比较文静。

即便犯了错,为了照顾面子,也很少当着全班学生的面批评。

徐攸之好奇心起,驻足看了一下,那个女生恰巧背对着徐攸之,但是让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只见一个中年教师手里攥着本书,指着女生说道:“上课不好好听讲,看些没用的书挺在行,我这堂课讲的你听明白了吗?别以为上次考试的成绩好点就可以懈怠,你得知道,你是在普班,就凭你这个样子,还想考上大学吗?父母贪黑起早的上班供你念书容易吗,不为自己想,也为家里人想想……”

女生小声地争辩了一句,“我没有父母。”

台下的学生哄笑一堂。

“你和老师还敢犟嘴,说的是那个意思,做人得有责任感,不能只为自己考虑。”

教师被打断了话,更加不高兴了。

女生低下了头,不敢说话了。

不得不说,这个年代的教师普遍还是比较负责的。不像现在,只要不违反课堂纪律,影响讲课,你是睡觉也好,玩手机也好,都没人管。

反正我作为教师的义务尽到了,传授了知识,听不听是学生的义务,没有人会讲第二遍,学不会,哈哈,放学后补课班来呀,一节一百,自己班的学生可以打八折……

但是徐攸之觉得方法不当,有些过激,这会伤害到一些心理脆弱的孩子。

正确的方式应该是以开导和劝诫为主,语气温和,有一个师长的样子,而不是劈头盖脸的一堆大道理,上升高度,这个年纪的学生三观尚未确立,不理解这些,有可能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不过华夏自古以来都是师长为尊的国度,教师很少会站在学生的角度考虑问题,就算是现在,平等的观念和思想也未普及,何况十几年前呢?

有那份心就值得称赞了,总比某些什么都不管的教师强一百倍。

之后,那位教师又说了一些想出人头地,就得付出更多的努力,把所有心思投入到学习上之类的话云云。

话说完了,女孩回到座位。

转身的过程中,徐攸之看到了她的脸,果然是阿思,竟有这么巧的事情。

徐攸之张大了嘴巴。

“窗外的,你哪个班级的,不上课在这里看什么看。”

教师的注意力从阿思的身上移开,立刻发现了徐攸之。

同时,阿思也向窗外瞥了一眼。

不过徐攸之已经溜走了,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徐攸之心道,这教师真够老眼昏花的,我这快三十岁的人了,居然能当成本校的学生,还是说自己长的太年轻了?

徐攸之瞧了眼教学楼上挂着的石英钟,11:15,一般的学校都是十一点半午休,自己在出口等着,应该能截住阿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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