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花追我到元朝  第602、603节 等我吃饱饭,就是一条女好汉

类别: 历史 | 两宋元明 | 警花追我到元朝 | 武猎   作者:武猎  书名:警花追我到元朝  更新时间:2020-10-29
 
李洛君臣郊外踏青,一路走来但见春光煦煦,烟树青青,草长而莺飞,花开而水绿,更有春泥细细,暖香如醉,好一派明媚春光。

农夫们在新分到的水田耕田插秧,村女们在山岗上采茶。路过的村庄炊烟袅袅,鸡鸣犬吠,不时还有令人踏实无比的“哞哞”牛鸣。

随行的杨汉明叹道:“这才两月,郊外乡村就大为不同了,当真是甘霖一到,枯木逢春啊。兄长复蜀均田之功,可谓乾坤再造了。”

他不是拍大舅哥马屁。他之前率领苗兵入蜀,一路上都是嗷嗷待哺,哀鸿四野。村庄虽然也有人气,但百姓之苦,一望可知,全无今日之祥和。

为何?因为流民遍地,赋税猛如虎,百姓不但困苦不堪,还要受到村社保长甲主盘剥,又多被豪族奴役,命不由己。

事实上之前的蜀中,已经沦为杨汉明不知道的半封建半奴隶社会,与吐蕃已经很相似了。

可唐军复蜀后,立刻赈济流民,推行均田令,镇压豪强,废除保长甲主。这一系列雷厉风行之举,简直就是立竿见影,卓有成效。

短短两月,蜀中大变矣。

文天祥勒住马,指着一大片水田,对李洛说道:“大王,这片水田原是成都豪族冯氏的一处庄园。冯氏家主官居成都总管,侵占田土十万余亩,奴役百姓五千余户,人称冯野王。如今他的侵占的田土,已经全部分给百姓。”

“这里耕作的百姓,都曾是冯野王奴役的户口,不过他们不用再为冯野王耕种了。这都是大王的恩泽。如今百姓家中,都为大王设了神位。”

李洛知道这个冯野王,完全就是田连阡陌的害民巨贼。此人很早就降元,仗着元廷委重地方豪强的政策,利用权势大肆兼并土地,奴役百姓。

之前吕文焕东征,冯氏不但捐纳粮草,还派家丁从军,可谓唐军之敌。

区区一个冯氏,竟然拥有十几万亩良田,几千户农奴,家中储粮数万石,这还得了?小民百姓还有活路么?

这样的人,大江南北到处都是,根本不足为奇。

冯野王已经被镇压了。蜀中像他这样被唐军镇压的野皇帝还有很多。

路边的百姓不知道李洛就是他们敬为救世圣人的唐王,但也知道都是贵人,一个个对着车驾行礼。

李洛也对百姓点头致意。

快到了惠陵时,杨汉明又指着一大片茶园,“兄长,这片茶园本是无妄寺的,附近不少百姓,都曾是无妄寺的茶奴。如今,寺中的喇嘛们死的死,逃的逃,抓的抓,已经空了。”

密宗寺庙?李洛眉头一皱,“无妄寺在哪里?”

杨汉明道:“在惠陵之北,还大一座寺院。”

李洛“哈”的一声。无妄寺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把寺院建在刘备陵墓的北边,难不成还要镇压惠陵?

惠陵不但有刘备的坟墓,还有武侯祠。直到后世,惠陵都没有被盗掘。惠陵是极少数没有被盗掘的帝王陵墓。为何?因为盗墓者不敢。

刘备像,武侯像,关羽像,张飞像都在惠陵。早期的时候,是诸葛亮的德望护住了惠陵,盗墓者不忍盗。后来这几人都在民间成神,名气太大,盗墓者不敢盗,害怕神罚。

李洛的老师都曾说,宁盗秦陵,不盗惠陵。

始皇帝的墓都有人敢盗,但唯独不敢盗惠陵。

盗惠陵?单单关帝大圣那关,你就不敢碰。

而这个喇嘛庙把寺院修建在惠陵之北,那就是故意如此了。

“将无妄寺改为太上道宫。被抓的喇嘛,全部处死。”李洛淡淡说道。

“诺。”乔布赶紧领命,脸上露出一丝兴奋。

人落到乔布手里,要想痛快的死,那就是奢望了。乔布想到那些大喇嘛痛苦哀嚎的样子,就觉得有意思。

“传令。”李洛这次是对杨汉明说的,“自今日起,汉地不得有喇嘛庙。所有喇嘛庙,全部改为几大道庙。汉人为喇嘛者,勒令还俗。不愿还俗的,交给乔布。”

李洛的神色很冰冷。

吐蕃帝国当年那么强大,是怎么衰败的?

蒙古军队后世又是怎么衰败的?

让唐朝头疼的南诏,又是怎么衰败的?

都是因为喇嘛庙。

他绝对不允许汉地出现喇嘛庙,就和某某教一样。

但是,蒙古草原和吐蕃等地,都不限制,随他们去。

可喇嘛教也不是没有历史贡献。最大的贡献就是抗衡某某教东侵。所以李洛对喇嘛庙相对要宽容些,只要不在汉地传法就行。

至于某某教,哪里都不行,除非不是唐国领土。

李洛到了惠陵,发现那里已经比较热闹了。惠陵门口,还有戏台,在表演川戏(蜀戏)《刘辟责买》。

李洛不由心生喜悦。开始有人看戏,意味着百姓已安。

蜀戏是最早成型的剧种之一,早在唐朝就有“蜀戏冠绝天下”的说法,那时就出现了很多戏班和名角。

可将蜀戏推到顶峰的,却是后唐庄宗李存勖,李存勖因为极爱蜀戏,竟然成为川剧的祖师爷。

可笑的是,李存勖这个祖师爷,也是死在戏子郭从谦的手里。

戏台上的胡琴锣鼓一变,很快唱腔由西皮变成二黄,台上又换成《灌口神》。扮演灌口种水神的演员一边变脸一边武打,咿咿呀呀的唱个没完。

李洛看着“水神们”纷纷眼花缭乱的变脸,不禁感到一种久违的亲切。

这一幕亲眼所见,终于让李洛搞清楚了川戏变脸的历史悬案。

后世,川剧变脸的历史,一直没有定论。有人说是乾隆时期,又有人说明代。

还有一种说法是,蜀中变脸是古蜀国巫师的一种仪式,古已有之,后来被运用道川剧中。所以是先有变脸,后有川剧。但这这种说法不是主流,主流观点认为在乾隆时期。

现在李洛明白了,第三种说法才是对的。变脸技法应该非常古老,肯定是先有变脸后有川剧。

蜀剧区别于其他剧中最大的特点,就是变脸。很显然这不是偶然,而是和古蜀国的文化遗留有关系。

此时,饰演二郎神的演员,突然一个筋斗摔倒,“众水神”发一声喊,一起抢上前去,叫道:“斯夫(师傅)!”

台下的观众顿时发出一阵嘘声。一个观众大声道:“麻买匹!我唆老金子,你个老倌儿咋回事嘛!老马失蹄喽!”

饰演二郎神的老金子哈哈笑着爬起来,对周围观众做个揖,夸张的说道:“哎呀呀,罪过,罪过哟!对不住大伙儿的铜板子哟!格老子滴,多少年头不上台喽!戏生了喽!麻买匹,掼的老子尻子生疼!”

“哈哈哈!”观众们一起哄笑起来,还有人笑骂:“龟儿子滴,还我铜板子噻!”

老金子却突然手一抬,脸谱变成一张沉毅无比的黑脸,拱手说道:“老子好多年不唱戏,为啥子来?”

他手中的三叉两刃木戟往北一指,头上的长羽一抖,“还不是因为鞑子嘛!”

“鞑子是吃人的老巴子!大伙饭都木得吃,还听啥子戏嘛!人都活不下去喽!你们唆,老子还唱的甚么戏?没得人听噻!老子也唱不动噻!麻买匹!还唱果锤子!”

他说着收起三叉戟,往东一拱手,程式化的行个礼,“可是,唐王来喽!唐王赶走了鞑子,收了这益州,大伙遇到圣人喽!怎么唆?老子不是又唱起来了嘛!”

“这唆来唆去,都是唐王的恩典哟!哦?老子又开始吃唱戏这碗饭喽!所以唆嘛,老子哪果都不谢!老子就谢唐王!”

“你果龟儿子!唆的硬是要得!好滴横!”观众们喝彩道,“好好唱噻,快把手艺捡起来噻!”

老金子这番话,说到他们心里去了。

老金子大笑道:“老子请了读圣贤鼠的黄泽,黄先森!让黄先森给老子…不是老子,是给唐王大人,编一出新戏!到时候,有你们这些龟儿子看滴!”

什么?

观众们有点不敢相信,老金子一个唱戏的,咋能请动大大有名的黄泽?

黄先森那可是读通了圣贤鼠的人!

“麻买匹!你瞎唆!黄先森者样的人物,凭啥子听你滴嘛!你算哪果!”一个观众笑骂道。

老金子有点得意,再次拱拱手,“为啥子?那还用唆?就为是给唐王编戏!黄先森一听给唐王编戏,他巴不得哟!老子给你们唆,黄先森编滴新戏,连名字都取好喽!”

“哦?”观众们顿时来了兴趣,“你快唆!那是啥名字嘛!”

老金子嘿嘿一笑,卖了个关子,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转头对一个扮演水神的徒弟说:“你戳在者里干啥子嘛?去收铜钱噻!”

那徒弟赶紧拿起一个木盆,“老倌儿小倌儿赏果脸,我斯夫唆,给几个铜钱板板!”

观众一听,顿时叫骂开了。

“给你果先人板板!”

“锤子!”

“麻买匹!你果龟儿子!”

虽然大家纷纷叫骂,可多数人还是咬牙摸出一个带着体温的铜钱,肉疼的放到木盆里。

不少人在给铜板时,还最后捏了捏。

“老金子,你别忘喽!这是看唐王面皮,才给你的铜钱!”观众们说道。

“老子晓得!”老金子将一把铜钱揣起来,在手里一颠,这才说道:“黄先森编的新戏,名字雅的很喽!叫《唐王入蜀》!”

“《唐王入蜀》这出戏,由老子金子班先来唱!实话给倌儿们唆,已经在练喽!”

站在外围的李洛听到这里,不由心中好笑。他想不到,已经有人开始给自己写戏文了。

嗯,《唐王入蜀》,这名字倒是不错。但他很好奇,由谁来演自己?不会是这个年近五十的老金子吧?

文天祥等人也看的有点懵。

果然,还真有观众问了,“麻买匹!老子听唆,唐王大人年轻英俊,你莫告诉老子,是你扮唐王!你扮唐王,老子不看喽!”

“是滴是滴!你扮唐王,老子不看喽!麻买匹!”

老金子不高兴了,脸谱猛的一变,变成一副青面獠牙的鬼样子,“格老子滴,哪果说老子要扮唐王?”

“是哪果?”观众们来了兴趣。他们都金子班很熟,这虽然是个老班子,当年也唱得很好,可好像没有人适合扮演唐王啊。

李洛听到这也来了兴趣。心道你要找个好看的来演寡人啊,不然寡人可能会发飙哦。

其实,川戏男主角并不在意脸蛋漂亮,因为都要有脸谱的。脸谱一打,是丑是俊也就看不到了。

但问题是,一旦此人扮演唐王,那肯定会在当地红起来,就会被人知道。要是台下相貌不好,就可能有欺君之罪。

在读书做官都看脸的年代,这绝不是开玩笑。

“是金不换!”老金子笑着揭开了谜底。

什么?

观众们都愣住了。

金不换不是老金子的闺女么?虽然长得的确俊,可那是个丫头哦!

“老金子,你莫瞎唆!你丫头怎么能扮唐王!她是个女子嘛!”有人反对道。

女子女扮男装反串男角,古已有之,而且早在上古,就有女巫师就在祭祀中扮演男神。

女子演男角虽然不新鲜,甚至很常见,但问题是:演的是君主!

角色很敏感,很容易犯忌。搞得不好,就是欺君之罪!

老金子很放心的说:“么得事!么得事!黄先森告诉老子,唐王是圣人降世,大气的不得了!老子相信黄先森,他说唐王不会怪罪,那就一定不会怪罪!”

李洛听了微微一笑,他的确不会怪罪。这个黄泽,竟然能通过自己的施政手段,看出自己是个“仁君”,对百姓很宽容。

这倒是个人才。

“黄泽,何许人也?”李洛低声问道。

特务陈羽赶紧回答:“资州名士,此人名扬蜀中,但并未出仕元廷。平时与陵阳牟氏父子,邓文先,张达善等益州名士郊游,俱为川蜀清流,不仕元廷。”

李洛点点头,“多留意他们。”

陈羽小声道:“臣已经留意过了,都算可用。但他们一直不主动来拜见大王,臣也不好主动推荐他们。”

李洛很满意,陈羽做的很多。

此时,台上出现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此女约莫十六七岁,看着面黄肌瘦,身材单薄,一看就是长期吃不饱饭的人。

可是,她仍然能称得上俊俏二字。

无他,是因为她不但身姿挺拔,五官也生的颇为标致,无非是太瘦了而已。

她一出来,观众们顿时笑了,“稀奇喽!风一吹就能倒,还想扮唐王!老金子,你莫要招来欺君大罪哟!”

事实上,他们的日子也才刚刚好过一点,一个个也都面黄肌瘦。可又不是他们演唐王。

这丫头,俊是俊,穿上男装也像那么回事,可太瘦喽!哪里能扮威武的唐王?

女子怒道:“我咋不能扮唐王!我是饿滴!等到夏粮下来吃饱了肚子,我就是一条女好汉!”

哈哈哈。众人一起大笑。

李洛也不由莞尔,他没有再来,而是带人进入惠陵边的武侯祠。

虽然李洛带了很多侍卫,前呼后拥,但打扮的像个富家子弟,百姓们并没有大惊小怪,只是敬而远之而已。

他们万万想不到,那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圣人唐王。

当然,李洛的圣人之名,除了和他驱除鞑虏,推行均田令施恩百姓有关之外,也和唐国特务的宣传密不可分。

成都城南的武侯祠,其实也是昭烈帝刘备惠陵所在。臣子能在帝陵有独立殿堂君臣合祀的,千古唯有诸葛孔明。

李洛进入武侯祠,看到两侧的碑廊上,几个文士打扮的人正在观看碑文。他们看到李洛,都是目光微微一亮。

李洛来到祠堂主殿,一眼就看到一个羽扇纶巾的木雕坐像,栩栩如生,正是诸葛孔明。

旁边的楹联上,赫然是那脍炙人口的,武侯写给儿子诸葛瞻的话:“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神像前香烟袅袅,似乎香火很旺。祠堂中的游人,看到李洛气度非凡,随从众多,都是小心的退出去,不敢太过靠近。

李洛身穿一袭月白轻衫,亲自焚香上香,动作一丝不苟,很是肃穆。

他后世来过武侯祠,但此事的武侯祠和后世完全不一样,就是位置都不同。

这才是真正的武侯祠,也就是最早的武侯祠。

李洛上完香,看着武侯的神像说道:“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武侯未竟之业,遗憾千古,李洛亦常感同身受,引以为憾啊。”

“古来以良相而成圣贤者,不过数人,而武侯为首,无人过之。岂独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还在于爱惜百姓,视民如赤子啊。”

文天祥等人肃然说道:“大王之言,震耳发聩,臣等深以为然。武侯之贤,不独鞠躬尽瘁,也在爱民如子。为人臣者,敢不效法。”

正在这时,忽然外面一个声音喊道:“在下牟应龙,等候贵人多时了!”

李洛回头一看,正是之前看碑文的几个文士。

几人见到李洛回头,一起拱手行礼,看样子都猜出了李洛的身份。

“诸位为何知吾必来?”李洛笑道。

一个年近三十的士子笑道:“知君有雅意也。足下即是贵人,怎会不来武侯祠?”

李洛一想也对。

接着,几个文士主动通报了姓名。原来就是牟家父子,黄泽,张达善等人,都是蜀中名士。

他们猜出了李洛的身份,但李洛既然不点破,他们也不好造次。

“诸君可愿随我再去祭祀昭烈?”李洛邀请道。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几人面露喜色,一起欣然答应。

等到一行人祭祀完刘备,李洛又提出去青城山,登高望远。

直到到了青城山下的幽静之处,几个士子这才一起整衣下拜,肃然说道:“草民拜见大王,前有唐突,望大王赎罪。”

这就是想要归唐了。也就是认主。通过两个月的观察,他们终于下定了决心。

李洛呵呵笑道:“诸卿请起。寡人盼诸卿久矣!”

几人一起平身。最活跃的牟应龙说道:“大王,青城山夕阳晚照甚美。此时登山,正好观看此景。”

一大群人一边走一边聊,很快李洛就和几人聊的熟了。

这是几个隐士啊。

落日西斜时分,李洛终于登山了青城山最高峰:老霄顶。

蜀中山川,所谓“青城幽,峨眉秀,剑门险,夔门雄”。这青城山,以苍翠清幽取胜,真当得“青城天下幽”之誉。

李洛挺立老霄顶,四顾群山环侍,犹如雄城。但见苍翠欲滴,云霞如锦,幽野茫茫,风起苍穹。他似乎略作沉思,便开口吟出事先准备好的诗:

巍巍青山幽城翠,茫茫苍野大风扬。

必是夕阳知我到,便织云霞晚照长。

此处既有洞天久,笑问仙踪在何方?

应是莫闻天下事,不知人间有大唐。

文天祥和黄泽等人听到李洛的诗,心道此诗平平无奇,失之俗白,全篇并无佳句,以文辞看,全不足观。

可诗意雄豪高峻,霸气森然,以境界取胜,虽非扛鼎之作,却能大俗化雅,勉强也能算佳作。

尤其是诗中隐有诘问神仙之意,调侃仙人不来迎接自己,人主之姿跃然而出。

这是君王之诗,以气成篇。臣子诗才再高,也难以模仿,不敢模仿。

“大王此诗,睥睨天下,旨趣豪迈,真意自然,乃英雄语也!”文天祥只能如此夸赞。他不是谄媚之臣,这点评虽然有点抬高,但并不夸张。

牟应龙等人也纷纷说道:“文山先生之言,恰如其分。大王此诗,不同寻常。”

李洛笑着摆摆手,“随性而作,贻笑方家。寡人于诗词一道,殊无才情,倒教诸卿为难了,不提也罢。”

众人连说岂敢。牟应龙道:“诗词乃小道也。大王之才,乃是济世安民,经天纬地,再造乾坤,泽被苍生,此乃天授雄才,大道也。”

李洛听了哈哈大笑,指着牟应龙道:“若非知卿正直有节,几疑谄语矣!”

众人闻言,一起怡然而笑。

李洛终于知道为何帝王喜欢和文人厮混了,因为他们会说话,说的话能让你很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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