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倾城到底有多无聊,当看看她吃饱了撑的强抢过财叔手中的剪子,就知道这小妮子被困在丞相府里几近崩溃,只好自己给自己找乐子,在花园的方寸之地彰显了那么一会她的园艺。
“祥龙跃水”可不是精于园艺的古板财叔,能够伺弄得出来的,故而,财叔内心的惊诧,丝毫不必席娟少,较真的说法应是更甚前者。
而席娟心中所想,莫不是将她贴身伺候的小姐,推到一个令人望尘莫及的高度。
小姐,牛!
小姐,威武!
可悲可叹的是舞倾城都已拆了纱布,徒留一个美丽的印记。但是,由于她给的解释忘记许多前程往事,故而一家子对她想要出府游玩皆持反对意见。
为嘛?
这人连自个儿的父母兄长都忘得一干二净的,还能指望她不被有心之人骗?
换一种说法,便是“吾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若是有那个不识好歹的将人掳了去,舞耀宗和谢志兰表示,他们要找谁哭去?
有道是儿女皆是父母手心里的宝,尤其是丞相府里唯一的女娃,不但是父母护得如珠如宝,三位兄长更是宠妹如痴如狂。
故而,没有他们相陪的情况之下,舞倾城想要流出府更是难上加难!
舞倾城几次三番的想要闯出府,不但门房的仆人相阻,就连院子里但凡见到此事的小厮丫鬟全都跪倒她的面前,声声祈求劝阻,令她险些迈出去的脚,只好堪堪收了回来。
呜呜呜~
她是被胁迫的那一个,好不好?
至于花园里的一出,只不过是她憋闷之下的无心之作。
园子里,舞倾城看着被她剪落一地的枝叶,想想浪费是可耻的,于是,她灵机一动,一个想法跃出脑海。
于是,她转过头,对还处于惊叹状态的席娟叫道:“娟儿,你去拿几个一尺高,绘着精美图案的花瓶来,嗯……最好每瓶都装一指高的水,快去!”
咦?
席娟怎么还站在原地?
奇怪,莫不是没听懂她的话?
这丫头不会是傻了吧?
还是刚才说得太小声,她听没听到?
不对啊!
她明明说话的音量不小,不太可能听不见!
呃!
这小丫头咋看上去傻了吧唧的?
舞倾城走上前,在席娟眼前挥了挥,声音扬高八度喊道:“娟儿?娟儿?小娟娟?小席席?小妞!你家小姐我叫了你好几遍了,你到底是听到了没有?听到了好歹也给我吱一声!”
“回魂!回魂!小娟娟快回魂!”
魔音穿耳!
某人不断加大音量,终于把这丫的魂给叫回来了。
“小姐、小姐,你,你怎么做到的,这么修剪植物娟儿从未看到过!太美了!”
真真是太形象,太美了,有没有?有没有?
“娟儿,以为这只能在纸上作的画,如今经小姐巧手一修饰,却也能让植物显现出来,太神奇了!”席娟兴奋的拉着舞倾城的手,高兴地说个不停。
“……”
嘿嘿嘿……
舞倾城有点不好意思了,挑挑眉,心想,会不会太过突出了?
这样好吗?
“小姐,老夫也从未想过,还能如此修剪,今日受教了!”园丁财叔也凑过来激动的说,并且恭敬的对着舞倾城拱拱手施礼。
“呵呵!不用崇拜姐,姐只是神话!”舞倾城美美的自夸,说得那俩人额角滑下几滴汗珠。
像是终于想起什么似的,她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哎呦!差一点就被这两人绕进去了,忘记要丫鬟取花瓶用来插花一事。
“对了,娟儿啊!你去拿几个一尺高精美的花瓶来,记得要装一指高的水,快去!”
舞倾城的话还没说完,席娟就已经“嗖”一声,不见了身影。
“……”
这丫跑得还挺快的,运动指数蛮高的嘛!
过了一会儿,席娟来来回回抱着几个花瓶匆匆赶来,将几个花瓶摆在花园内的石桌上,一脸疑惑的看着舞倾城内心疑惑不已,她家大小姐要这些花瓶来做什么啊?
接收到席绢疑惑不解的小眼神,舞倾城笑了笑,走到花丛中,将那些正欲含苞待放及盛开了几片花瓣的花折了一些,抱在怀里拿过来放在石桌上,复又转身,将之前修修剪剪下来的枝条从地上挑选一些有用的拿了过来,一并摆放在石桌上。
将花和绿色的枝叶,逐一有序的插在花瓶里,不时拿起来剪短一些,然后再次插进花瓶里,错落有致,高低有序,一共摆弄了五瓶方才作罢。
然后,舞倾城站起身,揉揉僵硬的脖子,扭扭小蛮腰,对席娟说:“娟儿,你将这几个花瓶送进爹娘和三位哥哥还有我的房中,至于,放在什么位置,你看着办!快去吧!”
“是!小姐!”说完席娟抱起一个花瓶就匆匆走了。
席娟现在十分的敬佩她家大小姐,这么厉害,芊芊素手反复那么几下,就摆弄出这么美丽的花瓶景致。
对她家小姐的敬仰之情,简直就如滔滔江水一发而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