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窗户打开,午后的阳光如水般泄入,秦旸面朝南方,身如菩提树,阳光照在脸上,泛出淡淡光晕,恍如只会的光芒。
“《菩提三悟》第一重‘菩提明镜’有所成,我的目力和脑力,都有了不的长进。而且······”
秦旸微微眯眼,身周之相皆如水中倒影般照在心湖之上,了然于心,便是连屋外正在接近的兰陵生也如秦旸看到一半。
要是在以往,秦旸虽能感知到他的接近,但这般清晰地“看”到,却是不可能做到。
感知能力再强,也比不上眼睛,各种感官皆是有其自己的职能,可被代替,但不可被完全代替。
“进来吧。”
在兰陵生敲门之前,秦旸道。
屋外的兰陵生也不惊讶,直接推门而入,道:“昨夜,又有人死了。这回死的人,是雷门的‘霹雳火’雷轰。据墨家在雷门中的探子回报,雷轰是死在墨家剑法下的。”
“墨家剑法,呵,”秦旸笑了笑,“能将墨家剑法练到杀死雷轰的水平,那可不是一般人啊。”
墨家剑法是基础武功,不过实力上来了,剑法练的深了,也未尝不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就像玄翦和秦旸这样。
雷门的“霹雳火”雷轰乃是炼气化神中期的武者,随身还携带不少雷门火器,一般炼气化神中期的完全不可能拿下他。想靠墨家剑法杀雷轰,那绝对不是初学乍练能做到的。
“在绝大多数人眼里,这就是墨家人干的无疑了,我们的对手也开始动手了。”秦旸道。
人,当然不可能是墨家人杀的,至少不会是夏墨中人杀的。
既然不是自己人杀的,那就只有来自大玄的玄墨干的了。
“他们终于动手了,只要肯动手,那我之前的铺垫就不算白做。”秦旸笑道。
对方的计策用的狠毒,以同样的栽赃嫁祸来将祸水引到墨家身上,这一点,秦旸不得不赞叹对方的应变能力。
但是,他们在动手之后,同样也暴露出了一个弱点,那就是让秦旸知道了他们对叶家的重视。
“三之后,就是叶横江的八十岁大寿,走,去准备一下礼物。我们去给这位老爷子拜拜寿。”秦旸道。
三日之后,都江郡。
多达数千的江湖人士在这一涌入郡城,叶家摆出了流水宴,招待所有来祝寿之人,宴席摆满了三条大街,整整五百桌。
“叶家老爷子还真是有闲心,眼下都火烧眉毛了,还有心思摆寿宴。”
话的是一个蓬头丐面的中年乞丐,他看着那一桌桌酒席,出声讥讽道。
在他身旁,一个同样做乞丐打扮,但衣着却是十分整洁的中年汉子道:“越是到这时候,就越要摆出气势来,叶家不能弱磷气,让他人以为他们心虚。”
直到此时,叶家还是拒不承认是叶昭南在四处杀人,也不能承认。一旦承认,那叶昭南招惹的仇人,叶家就得替他担着。
没办法,谁叫叶昭南是叶横江的儿子呢。
尽管叶横江现在恨不得将这儿子塞回娘胎里去,但外人可不会管他们两关系如何,他们只知道,你儿子犯了事,你得帮他一起担着。
“待会儿进叶家,你们莫要急着动手,问清楚以后再。我们不会平白冤枉叶家,但也不会让乔兄弟死不瞑目。你等可明白?”中年汉子道。
“是,舵主。”跟在他身后的众人齐声道。
中年汉子正是丐帮大义分舵的舵主高英,他今日来叶家,便是要叶家给个交代的。
“可是大义分舵的高舵主?”
高英正要带人去叶府,突闻有人叫唤,他转头看去,只见两个衣衫前襟打着七个补丁的男子从后边行来。
“二位是······”高英有些迟疑地道。
看他们两衣着整洁,仅是打着七个补丁作为象征,很像是净衣派的弟子。但污衣派其实也不乏如此打扮之人,毕竟若是能干净,很少有人愿意脏着的。
不过不管是净衣派还是污衣派,这二人都不是大义分舵之人,因为高英完全不认识他们。
“我二人是京南道大礼分舵的七袋污衣派弟子,在下周树人,”为首的男子介绍道,“这位是和在下同行的——”
“阿宾。”另一人十分简短地道。
周树人继续道:“我二人仓促接到舵主命令,前去南道拜访大德分舵舵主秦羽,途经都江郡,听闻贵分舵副舵主遇害,便前来寻一下高舵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高英一听到对方二人同是污衣派弟子,脸上就多了几分亲近,又听周树人来帮忙,那更是有些欣喜。不过他也不是刚出江湖的菜鸟,虽然欣喜,但还是问道:“二位有何凭证?”
丐帮弟子去其他分舵的地界,都有舵主给予的凭证,否则便是擅自过界,或者干脆就是其他人假扮的。
“自是有的。”
周树人从怀中取出一块布绢,展在高英眼前。
布绢之上,是一个黑色的令牌印记,中间有一“礼”字,代表着这是大礼分舵舵主的令牌拓印。
高英凑近细细观之,查看出舵主令牌特有的纹路,放下了心,道:“周兄弟,阿宾兄弟,有心了。高某替乔卓兄弟谢过二位了。”
“我丐帮弟子,皆为兄弟,高舵主太过客气了,”周树壤,“高舵主这是要前去叶府吧,在下二人与你们同去。”
“好,同去。”高英点头。
一行人走在一起,向着叶府行去。
路上,阿宾悄悄传音询问周树人:“你哪来的大礼分舵令牌拓印?”
“我有大德分舵令牌,将那‘德’字换成‘礼’字就行了。”周树人回道。
对于有断云石的秦旸来,假造个令牌还不简单。
“对了,你为什么给我取个假名疆阿宾’啊?”兰陵生继续传音问道。
“你不是第二本作品写的是市井之中的人物生活吗?我觉得‘阿宾’这个名字很不错。”秦旸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