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娘娘,老奴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事的。”
“这些银子又是怎么回事?”
老婆婆有些尴尬笑道:“这些,确实是被验身的准六王妃给老奴的,但老奴仍是谨遵太子妃娘娘的吩咐实话实说,如实禀报。”
“实话实说?如实禀报?”夜箐离红艳的薄唇勾起一丝讥讽,“你的意思是说……佘若雪还是处子之身?”
“是,依照老奴多年的经验判断,她确实是处子之身。”老婆婆笃定道,“不会有错的,老奴这才敢收下她的银票。”
“太子妃娘娘让老奴实话实说,老奴也确实是实话实说,不敢欺君。她给老奴银票,让老奴宣布她还是处子之身,老奴想着不要白不要,反正也没欺骗任何人,白捡的便宜谁不想要?”
“哼,你以为本宫是那么好骗的?”夜箐离冷冷道,“当初,本宫亲眼见她被玷污,你居然还一口咬定她仍是处子之身?!这怎么可能?!”
“说吧!本宫甚是好奇,她是用了什么法子,让你宁愿欺君,宁愿不顾家人的性命,也要帮她撒下这弥天大谎?!”
老婆婆一听全身一颤,“老奴不敢……老奴真的说的句句属实啊……就算给老奴一万个胆子,老奴也不敢欺君,不敢欺瞒太子妃娘娘啊……”
“本宫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夜箐离手一挥,小黑屋侧面打开一道门,门里关着七八人,皆被绑住,捂住嘴,动弹不得。
“儿啊……孙儿……”老婆婆慌了,爬上前,抱住夜箐离的腿,苦苦哀求,“太子妃娘娘……这些银子老奴不该要……老奴不该贪婪……求您放过老奴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呀……”
夜箐离脚狠狠一踢,毫不留情,旁边的先儿赶紧蹲下,抽出怀里的锦帕,为夜箐离擦拭脚尖。
“本宫再问你一遍,佘若雪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帮她撒谎?”
“老奴……老奴真的没有撒谎……”
夜箐离手一挥,小屋子里的人,倒下一半。
“不——”
“不——”
“儿啊——”
“太子妃娘娘……不要啊……”
“本宫没有太多耐心,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
“老奴……老奴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老奴验身的法子都证明她就是处子之身……”
夜箐离站起身,两名黑衣人将门拉开,她头也不回的走出漆黑的屋子。
“杀。”温柔的声音,冷冷一个字,却残忍无比。
“不要……”
“不——”
“咚——”老婆婆满脸泪痕倒在地上,她狰狞的双眼望着夜箐离离开的背影,写满冤屈。
“这一局,败就败在你找了一个满口谎言且贪得无厌的验身婆。”夜箐离冷冷道。
“是,先儿知错,先儿这就去领罚。”先儿惊慌失措跪在地上。
“那个养乌鸦的人,派人处理干净了吗?”
“处理好了,不留一丝痕迹。”先儿恭敬答道。
“如此一个大好的机会,就这样放过她,实在可惜。”冷幽的双眸寒光四射。
佘家后院。
落满了各种毛色的鹰,它们正在美美的享受着他们的晚宴。
小丫抚摸着大白的头,笑靥如花,“大白,怎么样?排面够大吧?给足了你面子。”
大白昂了昂头,蹭在小丫的手心,甚是自豪。
大白对象在一旁一吼,大白便屁颠屁颠跟了过去,两只鹰相互蹭了蹭头,十分亲昵。
“御鸟术?你这御鸟术总算让我长见识了。今日见你悄悄的同大白说话,原来是在商量怎么收买它。”白陌染戏谑道。
“呵呵,管它什么御鸟术,总之能达到效果就成。”小丫笑道。
“准少夫人,您不知道,今日祭天台的人见你召唤来成千上万的鹰,就如同见到仙女一般,两眼放光,那情景太燃太炸了!”孜鸢激动道。
“您最初同大白悄悄说话,我还以为您懂鸟语呢!”澜鸢也兴奋道。
“没想到吧,这只大白鹰是我养的,谁叫它的对象是鹰王,没办法。”
“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御鸟术?”辰逸问道。
“当然有,只不过是养鸟,便懂得如何驯化鸟。就如同养马的,驯马;养信鸽的,驯化鸽子,一个道理。”
白陌染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小丫,还是最初那个信口胡诌的小丫。
“没心没肺的臭鸟儿,没想到你还是个妻管严。”陆百晓骂骂咧咧道,一股子酸味。
“师父,人家那叫宠妻。”小丫笑道。
“一个一个的,小白找到小黑,大白找到鹰王,都要离开为师了……”陆百晓感叹道。
小丫望着远处的毒仙,“师父,你只要回过头,就能看到一直默默守候你的人。”
陆百晓望着白陌染,刚开口准备说什么。
小丫一把将白陌染拉到身后护着,“师父,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小白白他现在是徒儿的,咱们已经定过亲了。”
“果然是……胳膊肘往外拐,这才多久,就开始护夫了。”陆百晓酸酸道。
白陌染得意的笑。
“你,今晚上,来为师房里,为师为你扎针,打通血脉。”陆百晓说完,便气哼哼地转身离去。
太子府。
“太子妃娘娘,殿下命你速去忆雪居。”浮萍恭敬禀报道。
刚从府外回来的夜箐离走向忆雪居,绣细碎勾花的鞋子跨过朱红色的门槛,踏入房里。
“拜见殿下。”夜箐离闻到一股熏人的酒味,柔声抚了抚身子。
“啪——”一耳光落在夜箐离白嫩的脸上,立马染上五个红润的手指印。
夜箐离饱满的额头上的紫水晶微微一颤,她被这猝不及防的一耳光扇倒在地上,嘴角微微见血迹。
这一耳光,用力八成的力道。拓跋珣丝毫没有顾忌她北辰国公主的身份。
“你……你为什么要逼本王?!”拓跋珣微醺的脸,眼神里全是恨意。
夜箐离捂住自己微微红肿的脸,冷冷一笑,“殿下认为臣妾逼你什么了?”
“是你!是你这个贱人逼本王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承认曾经与她有过肌肤之亲……”
拓跋珣将手中的酒壶一扬,灌入嘴中,任由冰冷的酒从嘴角溢出,流淌在华丽的朝服上,湿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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