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在古代做美肤顾问  第一百三十九章:你也有今天?

类别: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穿越后我在古代做美肤顾问 | 小灭绝   作者:小灭绝  书名:穿越后我在古代做美肤顾问  更新时间:2021-09-19
 
裴琢远远冲楼上的祝耽拱了拱手继续查他的案子。

史进在祝耽对面坐了,神秘兮兮地问道:“殿下,你猜死的那个人是谁?”

祝耽饮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是张无显派来盯着我们的黑衣人,就是你说的那个脚上有伤的瘸子。”

史进惊得连茶都不往嘴边送了:“不是,殿下,你怎么知道的?”

祝耽一副理所当然地表情,拽着他站到包厢的窗前:“你自己往下看。”

史进纳闷:“殿下让属下看什么?”

“看死人啊!”

史进这才仔细看了眼楼下躺的那人:“哦,原来殿下是自己看见的。”

祝耽用扇子敲了下史进的头,嘴里说了声:“傻子。”

史进嘿嘿笑一声:“殿下,仵作说这人是先被人打得五内俱裂后又跌下房顶的,可是这春芳院的房顶上怎么会有绝世高手呢?”

“那就看看裴殿下怎么断这个案子吧。”

史进叹口气:“我舅舅这次恐怕遇到难题了,明明在房顶上看到两个人的鞋印,可是就是找不出人来。”

祝耽冲他一笑:“走吧,我们下去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裴琢的手下已经差不多将春芳院所有人都排查完了,目前没有一点有用的线索,裴琢眉头紧皱,显然是非常着急。

“裴殿下,既然现场查不到线索,不如查查死者的身份,从他的身份开始查起。”

裴琢回道:“殿下所言极是,只是此事确实太蹊跷了。”

“是啊,如果在这里查不到可疑人员,那么就要考虑此人是不是被人一路追杀到春芳院的,然后他不敌对手,被人杀了。”

裴琢点点头:“嗯,这点本官也考虑过,只是死者身上并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东西。”

“什么都没搜到么?”

裴琢摇摇头。

祝耽在死者身上略略摸过一遍,果然一无所获,低头看到了他的鞋子,于是将手伸到鞋子里,然后对裴琢说:“裴殿下,命人脱掉他的靴子,本官觉得里边有件硬物。”

仵作赶紧上手将靴子脱掉,在里边摸出一块铝制小牌,凑近了一看,上边写着“张府”二字。

仵作将牌子递给裴琢,裴琢打量了一下,做工还挺细致的,主家非富即贵。只是张姓实在太普遍,一时还不确定是哪个府上的。

祝耽轻轻踱到裴琢身侧,又凑近他小声说道:“裴殿下,这个腰牌我认识,是太子洗马府上的。”

裴琢吓得不行:“祝殿下确定吗?是张殿下的人?”

祝耽也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他点点头:“我见过,不会有错的。”

“好。”

裴琢使人抬了尸体去衙门,随后又命令解除封锁,让所有客人都先回家,春芳院里一个外人都不许有。

这么一闹那些客人们也确实没有心情喝酒听曲儿,一下子就散光了。

裴琢见厅内没了人,这才跟祝耽说道:“照殿下来看,此人会是太子洗马府上的人么?”

“十有八九,至于来这里的目的一时半会应该不好查,所以我建议裴殿下,暂时不要告知太子洗马,不然的话,恐怕多生是非。”

裴琢琢磨了一会儿,点头应下。

“那,下官告辞了,祝殿下万望保重。”

史进跟祝耽说道:“殿下,我出去送送舅舅。”

裴琢临上轿前,又问了史进一句:“祝殿下跟太子洗马有什么恩怨不成?”

史进不知裴琢何意,也不敢多言,只说道:“没听说过啊,舅舅为何有此一问?”

裴琢愁容不展:“若是没有恩怨,祝殿下何必将那个腰牌塞到死者的靴子里呢?”

史进脑海里将之前那一幕又回放了一遍,没有看到殿下往死者靴子里塞东西啊,况且那东西还是仵作自己拿出来的不是么?

“舅舅,你别是怀疑错了,别说祝殿下如何搞到张府的腰牌,就算搞到,又何必塞给一个死了的人。”

“可是一般人没有将腰牌放进靴子里的道理啊,况且他还是在屋顶跟人打斗,无论是自己爬上的屋顶还是被人追杀被迫去的屋顶,靴子里放个腰牌,怎么可能行路方便呢?”

这话说得史进也觉得颇有道理:“可舅舅你再想想,若这人是做了坏事有可能被人栽赃给张府,但他是受害者,一个死了的人,没有利用价值。要是祝殿下刻意为之,肯定是想让舅舅怀疑太子洗马,也就不可能还嘱咐舅舅不要让太子洗马知道了。”

裴琢思来想去,觉得也有道理,一时半刻分析不出局势,只挥挥手对史进说:“行,你赶紧带着祝殿下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回府去吧。”

史进转回春芳院去找祝耽,再一次发现他不见了。

好在这次没有让他着急,他才上二楼就看到祝耽从远处走来。

“殿下,你去哪儿了?”

祝耽一边下楼一边回说:“去找了白丽丽。”

“白丽丽怎么说?”

“没说什么,不过她有些害怕,认为是我们的人将他杀的。毕竟她经常跟这个黑衣人交接,今天看见他死状悲惨,哪有不害怕的?”

“那倒也是,主要是这人死得还挺突然的。”

“对了,你这么久才回来,是不是裴琢跟你说什么了?”

史进心虚地摇摇头:“没有啊殿下,舅舅就是告诉我春芳院是非之地,让咱俩赶快离开。”

祝耽瞧着他的神色笑笑:“恐怕不止这些吧?让我猜猜……”

史进借着给他打帘上车的档口赶紧转移话题:“殿下请上车。”

祝耽给她一下神秘莫测的眼神,给史进看的有点发毛。

“我猜,裴琢一定是问你,为什么我要将腰牌塞在那个死人靴子里?”

史进张大嘴:“殿下?殿下的意思是,果真是你放进去的?”

“是啊,看来裴琢还有些聪明,至少能推断出将腰牌揣在靴子里是不合常理的。”

“可是,殿下你从哪儿来的腰牌呢?还有殿下真不知他是怎么死的吗?”

“腰牌是在他身上的,不过他掉下来时被我捡到了,当时我听到有人赶来,怕被误会,所以拿了腰牌就赶紧回来了。至于他是怎么死的,不是跟你说了,反正我一吓他就掉下来摔死了,至于他之前经历过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史进难得听到祝耽跟他解释半天,就一直点头一直应承。

回到府上祝耽就命他早点睡觉,然后自己去更衣沐浴,等他沐浴完出来,见史进的房内已经熄了灯,于是轻悄悄地出了府。

叫开了东宫的门,陆澧见他来到也有点惊讶。

“太子殿下,今天张无显的一个线人,死在春芳院了。”

陆澧问道:“是哪个?”

“爱穿黑衣,武功高强,就是腿脚有点毛病的那个。”

陆澧想了想说:“本宫知道了,叫朱魂乾。他怎么死的?”

“从房顶上掉下来摔死的。”

陆澧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春芳院的房顶掉下来能摔死一个身上有功夫的人?这倒是奇了。”

祝耽抿嘴不语。

“那下一步,兄打算怎么办?人已经死了,张无显更难浮出水面了。”

祝耽知道陆澧主张徐徐图之,只等着张无显或者是张无显的人自己露出马脚,本质是他没有信心主动出击,生怕一个失误就失去了张无显的信任,以后再难行事。

其实这点他也能理解,投鼠忌器啊。而且要说对张无显的了解,那肯定是陆澧更深入一些。张无显其人城府极深、阴险狠戾而且做事隐蔽,想抓住个致命的把柄简直太难了。

祝耽本来也跟陆澧的策略是一样的,但是这些时间下来,他觉得这样等靠下去不是办法,前线的局势不稳定,张无显只需稳住现在的状况就可安然无虞,这样耗着,估计太子殿下登基时都解决不掉他。

“殿下,我觉得我们可以再审审孙守礼了。”

陆澧沉默着思考了一会儿:“你有多大把握?”

“说不好,臣试试吧。”

因为春芳院发生命案一事,裴琢临走时责令陈妈妈自查整改,令她半月不得营业。所以第二天祝耽一到春芳院,就听了她好大一通牢骚。

发完牢骚她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春芳院不让营业,那两位公子今天过来是?”

“我们是想见见秦悦人。”

陈妈妈有点为难地说:“恐怕不合适,京兆尹殿下特意嘱咐了不允许营业,这照实话说,殿下们进来找我家姑娘哪怕是喝酒聊天,也算是违背裴殿下的命令了……妈妈我……实在是不敢……”

史进冷着一张脸:“既如此,那我们就请秦姑娘去外边找个茶楼坐坐。”

“这……我家姑娘是不能跟客人出去的……这是我们春芳院的规矩……”

“少废话,让你去叫就赶紧给我叫来!”

陈妈妈自从跟这二人打交道以来,一直觉得他们虽然权势加身,但是从来都平易近人的,时间一久搞得陈妈妈丝毫没了敬畏之心。

此刻陈妈妈见史进无礼,干脆也摆起了谱:“公子,我说了姑娘不出去待客是我们春芳院的规矩,难道二位还要强买强卖不成?”

祝耽微闭双眼,长长喘了口气,脸上早已经不耐烦。

史进看在眼里,“咔”一声抽出佩剑,还没等陈妈妈叫出声来就直接架在她脖子上:“敬酒不吃吃罚酒,秦悦人住哪儿,今天见不到人就叫你血溅当场。”

陈妈妈抖抖索索地话都说不利索:“我、我知道、我带你们、过去就是。”

史进慢慢放下剑:“我们不跟你过去,你且去叫,我在此等候。抓紧!”

陈妈妈一溜小跑去给秦悦人送消息了。

秦悦人大概还未来得及洗漱,散着头发就过来了:“两位公子,不知找我何事?”

史进一抬手:“去了就知道了,跟我们走吧。”

秦悦人正犹豫不决,求助地看向陈妈妈,陈妈妈指着史进腰间的佩剑,秦悦人立刻明白:“公子,我是外地逃难来到春芳院的,从进了春芳院除了偶尔上街闲逛,我没有结识过任何人,也没有得罪过谁,不知道两位公子来势汹汹,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祝耽简单地说了一句话:“带你去见孙守礼。”

秦悦人顿时愣住,她激动地朝史进看看,又朝祝耽看看,徘徊半天,带着哭腔问道:“公子所言,是、是真的吗?能让我见子闻……不是,能让我见到孙守礼?”

祝耽又郑重地点了点头。

秦悦人红了眼眶:“那请二位公子稍候片刻,我、我去梳头换件衣裳马上就来。”

史进回道:“速去速回。”

秦悦人转身跑去准备,她刚消失在走廊尽头,史进又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廊口看了他一眼,又立刻低了头走过去了。

“殿下,属下刚才看到了白丽丽。”

祝耽朝他看的方向也看过一眼:“白丽丽的事,之后再说吧。”

秦悦人倒是颇为听话,一直跟他们走出春芳院,又上了马车,一句异议也无。

史进掏出一块黑布:“秦姑娘,委屈你了,今天要去的地方不可使人见之,为了秦姑娘日后不给自己添麻烦,还请拿这块黑布覆眼。”

秦悦人也接过,自己遮上眼不在话下。

这倒是让史进有点吃惊,原本以为青楼女子逢场作戏的多了,不会这么任人摆布,没想到这秦悦人竟然还挺好忽悠的。

祝耽给他一个“你懂什么”的眼神。

车子走过好长一段时间,终于到了东宫,宫门口早有陆澧安排好的侍女扶着秦悦人下了车,然后又一路搀着她到了东宫角落里的一个小院。

陆澧在院门口摇着扇子正等他们。

祝耽和史进二人见他就要行礼,马上被陆澧制止了,他指一指秦悦人,二人方明白。

“陆公子,里边可准备好了?”

陆澧答道:“我办事,兄放心好了。”

祝耽对侍女说道:“你领这位姑娘进去,进门后替她解开布条。”

侍女应下照做,他们三人也跟在后边进入室内。

秦悦人被摘下眼罩,眼前是一副尸体,浑身是血,嘴角还挂着干了的血渍,面色惨黄没有一丝生气。

秦悦人哭嚎一声就冲着尸体扑了过去:“子闻哥!子闻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看得出她是真的伤心,将孙守礼的头抱在怀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落下,满脸悲恸难忍,让人都忍不住替她掬一把同情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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