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江帆靠近,一个掌班公公就前来将江帆等人拦下,他打量了一下江帆身上的红色莽服,眼前一亮,笑道:“原来是镇抚使大人,不知大人来此何事,小的好通传一声。”
江帆看向掌班公公,
发现对方有些眼熟。
这不就是原剧情中被沈炼爆头的那位郑掌班嘛!
郑掌班的武功还算可以,不在沈炼之下,使用的武器是一把螺纹匕首,还有一个小号流星锤。
可惜兵器越怪,死得越快,在原剧情中发现沈炼盗取案牍库资料,
一番缠斗,被沈炼打成了脑震荡。
心念一转,江帆语气平和道:“我来找魏督主聊聊,
有劳传个话。”
“聊聊?”
郑掌班眼皮跳了跳,如果换着是其他人,他估计早就开骂了。
锦衣卫早不复太祖时期的风光,哪怕是锦衣卫指挥使,见到魏忠贤都得点头哈腰叫干爹。
用原剧情中的话来说,当时的锦衣卫就是东厂养的狗。
可江帆不同,锦衣卫镇抚使的身份不算什么,可他却深受天启帝器重,是天启帝的眼前红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天启帝有意提拔江帆。
虽然如今宫里传出天启帝病重的消息,但谁又知道天启帝能不能好,现在得罪江帆,没有一点好处,反而会惹上麻烦。
能够在宫里混个一官半职的,没有谁是傻瓜。
“江大人稍等,小的这就去请示督主他老人家。”
郑掌班客气地说了一声,他就负责传个话,
督主见不见,他都不会得罪人,自然照办。
只见郑掌班一路小跑到九曲回廊上,在魏忠贤身前禀告。
魏忠贤转头看了江帆的方向一眼,点点头:“让他过来吧。”
一旁的田尔耕也看向江帆,两人隔空对视一眼。
田尔耕发现江帆的眼神凌厉,与自己对手时,居然让他心中产生了一些压迫感,冷声道:“霸气外露,找死!”
魏忠贤笑了笑:“这年轻人确实不简单,野心勃勃,也很有手段,一不小心,说不定就爬我头上去了。”
“义父放心,孩儿保证他活不到那个时候。”
田尔耕同样野心勃勃,自然不会允许江帆后来居上。
魏忠贤没有说话,目光放在湖面的浮漂上。
片刻之后,江帆来到湖面的九曲回廊上,看了田尔耕一眼,接着将目光投到魏忠贤身上,
顺手将东厂的腰牌丢在桌上。
“昨晚有几个小毛贼到我府上,被我全部杀了,这是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督主看看。”
魏忠贤撇了一眼东厂的令牌,淡淡道:“江镇抚使是来兴师问罪的?”
“你我都是为皇上办事,这么明显的挑拨,在下自然明白,岂会怀疑督主。”
江帆笑道:“我只是来提醒一下督主,现在是非常时期,做事干净一点,别给人留下把柄。”
“江镇抚使有心了,此事本督主会让人调查。”
魏忠贤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他感觉江帆是在教自己做事,心中有些不满,却不好在此时和江帆翻脸,心想着等解决了东林党,就第一个拿江帆开刀。
对于魏忠贤这个老阴逼的话,江帆自然不信,他来到这里也是想试探一下,顺便在百官面前做做样子。
左右看了看,江帆道:“有督主的话,我就放心了。”
说着,看向旁边手持西洋剑的魏婷:“那个谁,给我拿把椅子,再来根鱼竿。”
“你……”
魏婷刚想动怒,魏忠贤摆了摆手,老神在在道:“这台子是我搭的,地方就这么大,江镇抚使想在这里钓鱼,可得当心脚下,别掉进水里成了鱼儿食,那我很难像皇上交代!”
听到魏忠贤的敲打之言,江帆笑道:“督主放心,我的水性很好,钓技更好,督主要不比比谁先钓到鱼?”
魏忠贤淡淡看了江帆一眼,沉声道:“有意思,魏婷,给江镇抚使椅子,鱼竿。”
“是,义父。”
魏婷来到岸边吩咐几句,很快就有人拿了一个小马扎和一根鱼竿。
江帆要是坐上小马扎,和坐太师椅的魏忠贤一比,显然就低人一等。
而魏婷拿来的鱼竿更过分,只有鱼竿和鱼线,根本没有鱼钩。
摆明了就是在刁难江帆。
魏忠贤皮笑肉不笑:“江镇抚使,请吧,让我看看你的钓技如何了得啊!”
田尔耕也是冷冷的看着江帆,在魏忠贤面前,他都没有坐的地方,对方一个小小的镇抚使居然想和魏忠贤平起平坐,成为持钓之人,不阴阳怪气一把,都对不起他们东厂的身份。
“那督主你就看好了。”
江帆心念一动,拿着小马扎一转,暗中施展“巽字.香檀功德”,小马扎转眼就在江帆手中膨胀,像变戏法一样,转眼就变成了一把高大精美的太师椅,足足比魏忠贤的太师椅高了一头。
放下椅子,江帆一屁股坐了上去,拿着没有鱼钩的钓竿,抛着空线入水。
“什么?”
田尔耕瞪大了双眼,都没看清江帆是如何将一个小马扎,变成的太师椅。
江湖戏法吗?可他是怎么做到的?
魏婷等人也瞪大了眼睛,露出惊讶之色,江帆这一手确实让他们始料不及。
魏忠贤试探道:“想不到江镇抚使还会变戏法。”
“略懂,就会那么一点点。”
江帆用左手比出一点点的手势。
“哼,义父面前,哪有你坐的位置!”
魏婷冷哼一声,一个扫堂腿踹向江帆身下的太师椅。
江帆身形不动,只是真气外放,加固木椅强度,魏婷踹在木腿上,木腿不动,反倒差点把自己的脚踢断,痛得捂着脚跳。
看到魏婷滑稽的模样,江帆笑道:“督主,你这个义女叫魏婷是吧,很活泼嘛,加把劲,相信自己,你信的。”
“你浑蛋,我杀了你。”
魏婷恼羞成怒,当即就准备拔剑厮杀。
魏忠贤冷喝道:“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下去。”
魏婷不敢违背魏忠贤的话,带着满心不敢与怨恨离开。
倒是一旁的田尔耕眼中多出一分凝重,开始重新审视着江帆,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实力,而且面对魏忠贤也神态自若,绝非等闲之辈。
就在这时,江帆感应到水下的鱼儿游动,手中鱼竿一抖,鱼线化为绕指柔,直接缠住游过的一条鲤鱼,将其拖出水面。
“看来是我先钓到,督主的钓技还有待提高啊,这鱼就送给督主了。”
人不行,别怪路不平。
就算没有鱼钩,江帆照样比魏忠贤先钓到鱼。
魏忠贤有些失神,看着朝气蓬勃的江帆,心中不免生出一种日落西山的垂暮之感。
难道自己真的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