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教的楼船在飞行六个时辰后,于黄昏前后抵达安和神都;几乎和他们同时到达的,还有吴门弟子,就仿佛心有灵犀,其实就是控制速度下的默契。w_/a_/p_/\_/.\_/c\_/o\_/m
最尊贵的客人当然要最后到达。
楼船没有入城,而是落在神都外数十里的安和宫,这里也是安和道门最大的道场占地百里方园,湖光山色,真如仙境。
在安和道人的接引下,众人一一安置,关于西南论道的信息也变得清晰了起来。
西南十三国,吴门占其四,虽然世俗权力变化不大,但道门内部已经整合完毕,经过百年运作,各种人事调配现在已经融为一体,再不分彼此。
剩下九国,有安和道门,剡国全真魏国太浩,浒下浑成,云章化血,临海沃教,高昌佛门,上丘拜身,新野佛门。
这里面魏国太浩是个介于道门和神道之间的道派,吴门虽然有所窥觑,但一来道统有冲突,二来中间和隔着安和剡国,一时间还不好下手。
浒下浑成是体修和魔修的综合体,态度偏向全真,对吴门的咄咄逼人很反感。
云章化血教是根正苗红的魔门,和全真的关系一直就很紧密。
上丘拜身教是标准的体修门派,不偏不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两个佛国自不必说,都是骑墙的好手,谁弱就偏向谁,谁强就打压谁,在西南区域起着至关重要的平衡作用。
在西南区域,吴门野心世人皆知,但到目前为止,其野心范围还在道门体系之内就是内卷统合。其手法也是怀柔为主,各种帮助拉拢再加上暗中剪除异已。
所谓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人是这里,势力也是这样;百年来西南众国看吴门的动作就是秉持围圈看热闹的心态,本以为道门会因此陷入内乱的境地,却没想到吴门手段高超,道门一脉相承的特点也在这个过程中显现无疑。
吞的多了,自然危机感就来了,大家开始担心吴门在整合完西南道门后会做什么是到此为止还是继续他们扩张的脚步
野心一旦膨胀,是停不下来的,除非当头棒喝。
剡国全真阻止吴门整合安和道门就出于这种心态,把吴门向外扩张的脚步永远定格在安和这里,不给他们继续的机会;这也是西南其它道统的意思,所以,现在这次的西南论道核心的分歧就是吴门对西南其它道统的联合。
哪怕这些道统互相之间还面和心不合,但在安和道门一事上是一致的,也包括两个佛国。
所谓西南论道,就是吴门的一次摊牌,展现实力,表达对安和道门的志在必得。
具体的上层角力他们这些小修也没资格参与,但在整个修真体系中,基础力量的比拼也很重要,它预示着一个道统的底蕴和未来,也是亮肌肉后的威摄,如果实力不齐,就不要消这浑水,也是一种变相的警告。
一个房间内,全真四位主持者聚在一起。
“安和宫设十三旗,一国一旗,分守旗和攻旗。后日开始,人尽而止,以旗多旗少为胜负标准。”
朱九龄缓缓道出此次论道的规则,其实就是擂台比武的一个变种,因为有十三旗,所以某个人的实力超群并不能决定一切,比的是底蕴,是基础的深厚程度。
李师叔哼了一声,“就是吴门欲和我西南众国争雄吧最后盘点,过七为胜,是这个意思吧
真正好大的胃口,以四国之力硬扛我九国,他们哪里来的信心”
阵营泾渭分明,就算再是佛系的道统也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在吴门咄咄逼人的今天,谁也不会把自己的旗拱手相让;甚至还有激进的道统会去抢吴门那四杆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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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门弟子精英,尽皆于此,就看我等能不能破他们的旗!“
贾师伯皱起眉头,“如此说来,当初我们的选拔有些大意了,应该多从玉京选弟子,现在看来那些各州弟子在这样的巅峰对决中未必能派上什么用场。”
李师叔不以为然,“师兄这话有些自欺欺人了,玉京在低阶弟子层面上的厚度可未必有你想象中那么强劲!玉京弟子包揽前十前数十,不过是多少年下来的自我吹噓,真实情况是这样的么
咱们带来的这五个人就是玉京实力的全部,其他人和那些各州精英相比也在伯仲之间,说不定在经验上还要差些。
所以,人手没有问题,再选一次也还是这些人,我等还是考虑当下怎么应对,大体的方略,就不要在这些已经过去的事上纠缠了”
三司之间竞争无处不在。
朱九龄把手一挥,直接拍板,“有什么好讨论的我辈剑修,只在剑上取,不在口中谈。
那些老朋友我已经和他们打过招呼,你哪怕实力不济,战心不旺,守自己的旗总要尽力吧
吴门要想取势,至少要夺七旗,他百十来人,平均在一杆旗上不过十来人,咱们一旗三十五人还守不住
真若如此,这样的道统不要也罢,未来大陆纷争,早早找个上家投了去还更省事!“
双眼威势毕露,“好几百人,谈什么战术计划的很好,一打就乱,这种事老夫见得多了。
所以越简单越好,越容易执行;我对那些老朋友的建议是先守好自身,真有余力再集中某个吴门大旗抢夺,但我估计希望不大。
阻止吴门扩张,我全真责无旁贷,这不仅是安和离我们最近,也是我全真教即被奉为西南魔门之首,总要有点首的样子,否则岂不让人白白看了笑话”
振袖而起,“就这么定了,玉京五名弟子各带一人在分取吴门四杆大旗!剩下二十五名弟子死守本旗,如此,是玉京弟子技高一筹,还是各州弟子异军突起,也就一目了然。”
李,王,贾三人互视一眼,齐声道:“敬尊师伯之命。“